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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是一个“现代”社会吗?

  • 投稿南瓜
  • 更新时间2015-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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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然

(英国南安普顿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ampton,UK),英国 南安普顿 SO16 3FU)

摘 要:本文从社会发展阶段简要定义切入,通过数据列举中国城市化程度对社会发展所带来的促进作用,并从中国当前社会的福利制度、城乡差异、地域差异等现象出发,探讨了在“中国特色”经济改革模式下,中国社会发展所存在的不均衡现象,重点论述了消费对于社会发展和社会形态的影响。由此,提出当代中国社会同时处于“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社会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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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现代社会;城市化;消费;改革

中图分类号:C91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772-(2015)05-0243-02

收稿日期;2015-01-12

作者简介:任然(1993-),男,山西石楼人,本科。研究方向:社会学。

一、中国城市化进程回顾

中国从1979年开始,在邓小平的推动下,已经经历了一个非凡的变化:从激进的社会主义国家,转变为开放的、“后社会主义”的国家,并且将中央计划体系转变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根据世界银行(2010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达到7.9万亿美元,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作为三十年改革“经济奇迹”的一个引人注意的成果——当代中国社会究竟是“现代”社会,还是“前现代”或“后现代”社会?

由于中国推行“中国特色”的改革模式,其经济层面上的决策方案至关重要。首先,从经济学角度,先以“现代性”、“前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等几个术语解释为切入。“现代性”主要是指“现代化”的社会生活。“现代化”大致可归纳为提高工业化和商业化的过程,即大规模生产消费在社会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城市化社会(Giddens,1999;Harrington,2005)。至于“前现代性”,这通常意味着现代化进程之前的时代,其特征是传统方式控制下的个人社会生活,以及较低的社会生产力(Giddens,1999;Harrington,2005)。而“后现代性”,通常情况下,是指“现代性”之后的时期。它往往是高度区分化和超理性的社会,旧有的机构以及官僚阶层体系,正不断被全球化进程,以及不断增长的个性化、基于消费和个性化的身份体系所改变(Crook,1996)。

有鉴于此,必须探讨在城市化和消费方面的问题,因为这两者都是经济转型的基本要素。

根据诺克斯(2009:p112)的观点,最基本的城市化可以被定义为相对增加的人口集中在城市地区——在一定区域内的城镇和城市。在中国,城市化进程与这一定义有着相同的特质。中国国家统计局(2011)声称,中国城市总体人口空前地超过了农村人口,城市化率从1979年的18%增加到51%。接近全球平均水平。根据官方数据,中国城市化程度很明显是有资格被称为“现代”的。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大规模生产和商业化,使城市成为主导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并使中国成为世界工厂(MA,2002/2009)。“随着中国出口商品的不断增加,一个有能力购买汽车、房屋和其他消费品的,重要的城市中产阶级出现了”(Ma,2009:p70)。同时,市场化和私有化的城市住房不仅促成了城市的工业化,但也“作为一个过滤器,区分不同区域不同住房质量的城市人口,从而产生新的空间分化和边缘化”(MA,2009:p70;Naughton,2006)。

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参与到全球化进程中的积极态度,引发了“城市化的现代形象工程”。“在北京、广州和上海这样的城市,城市领导人对于各种现代建筑具有相当大的热情;而这给了全球的建筑公司在中国城市建造超现代化的、充满异国情调、具有高度的争议甚至怪异的建筑的机会”(MA,2009:p70),例如“鸟巢”——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场馆。生活在这些城市中的人们创造了财富和空间,通过诸如“现代”、“国际化”和“与国际接轨”等口号,产生独特的世界性城市的认同和自豪感(MA,2009,Zhang,2006)。在21世纪初,北京和上海——中国最大的两个城市——有超过70%的城市化率(之后是广州,深圳,苏州等)。这已经达到了一些发达国家后现代社会的平均城市化率,如美国(中国国家统计局,2002,Knox,2009)。上述事实说明,中国已经是现代社会,甚至有些地区可能会被归类为后现代社会。

二、中国城市化进程现状

中国城市化进程中仍有几个方面处于“前现代”状态。

首先,由于改革政策的不平衡,“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东部发达地区与不发达的西部和中部地区差异显著”(Wang,2006:p112),而中国东部地区远小于西部和中部地区。中国少数民族差异能够强烈的说明这种区域差异:中国少数民族主要生活在城市化水平远远落后的西部地区,根据2000年人口普查(中国国家统计局,2002)数据显示,少数民族的城市化水平仅为23.44%,比全国36.92%的水平低了13.48%,导致其82.51%人口仍在从事第一产业——农业,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7.24%。

其次,福利制度的普及化仍然受户籍制度的约束。而中国的户籍制度从本质上说,是一种防止没有城市户籍的农民、农民工以及他们的孩子,获取高质量的、与城市居民同样的医疗保健和教育等福利的制度(Naughton,2006)。

最后,科学合理规划的缺失,民主决策议程的不健全,以及传统遗产保护问题,当前受到越来越多的现代城市居民的批评。“霸权主义”、“浮躁”、“西化”等社会问题,使人们产生了错位、迷失和社会冲突(Zhang,2006)。

正如Ngai(2003:p470)所说,“消费是当今时代的资本主义,并且已经成为了‘现代性的标志’”。在国家和媒体的鼓励下,企业家在后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掀起了一场“消费者革命”。从意识形态上的角度上说,中国已经成为全球经济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是一个快速增长的现代市场(Ngai,2003)。由于中国的快速工业化、商业化和城市化,显著增加了内部消费能力,并导致恩格尔系数和贫困率的显著下降(Wang,2006)。大规模生产丰富了商品的种类,向人们提供更高的质量和更低的价格。尽管有相当数量的农村居民仍然以“前现代”的方式消费,但大多数中国人都是活跃的大众消费者(Wang,2006)。空调、电视和电脑这样的耐用品,已经在城市家庭中普及,并越来越多的进入农村家庭(Ngai,2003)。大众消费的热情甚至已经开始改变城市居民的传统消费文化——自从1999年政府引入新的金融政策后,个人信贷消费正在成为越来越多人的选择(Wang,2006;Gramble,2006)。

“通过不同的消费模式,大量的社会价值和认同感在其中归因、表达、维持、创造和争论”(Gamble,2003:p158)。例如,在20世纪90年代的上海,有一个生动的例子证明大城市消费者表达某种身份、获得清晰认同感的方式——香烟的牌子能够提供社会地位或潜在价值的评价(Gamble,2003)。当前,由于中国国内无法满足中国城市中产阶层的长期需求,消费行为正迅速扩大到休闲、文化和教育活动等领域,并在全世界范围内购买商品、海外旅行、留学等(Wang,2006)。上述消费行为,作为一种新的社会现象,显示了明显的后现代性,正成为提高城市经济生活的主流,并且为城市中产阶级提供了一个展示他们的个人品味、世界观、身份和生活方式的舞台。如Yan(1997:p49)所描述的,对于北京年轻人而言,吃洋快餐店如必胜客等,“已成为他们的新生活方式的一部分,是他们参与跨国文化体系的方式”,是将自己与那些缺乏文化资本的人区别开来的方式。进口文化产品有利于发展非属地化消费群体,增强中国农村贫困人口的分化,甚至促进了海外富裕华侨的归属感和认同感(Gamble,2003)。西方的节日,如圣诞节,令人惊讶地突破了大学的行政管理与政治意识形态的限制,上世纪90年代以来,已经作为一种消费形式在城市大学的学生中普及了(Gamble,2003)。

三、总结

综上所述,从城市化和消费角度看,中国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现代社会。由于其独特的改革方式,前现代性、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的特征将在这巨大的、人口最多的国家并存,而国家不得不在全球化背景下直面这个矛盾。由于中国已经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显然有必要对中国进一步的改革保持持续的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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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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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