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鹏 陈梓麟 彭廷钧 陈芷倩
摘要：FDI 对第三产业经济增长有重要的促进作用，推动着产业结构的优化，本文根据我国广东省1979~2013 年FDI 与第三产业GDP 的时间序列数据，首先建立VAR 模型，并运用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IRF 脉冲函数以及方差分解对FDI 与第三产业GDP 间存在的因果关系进行分析；在得出FDI 与第三产业GDP 间的因果关系后，运用协整检验分析FDI 与第三产业GDP 在长期存在的稳定关系，并进一步建立VEC 模型对其协整关系进行定量分析；最后，针对FDI 对第三产业GDP 的影响，给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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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FDI；第三产业GDP；VAR 模型；协整检验；VEC 模型
一、问题背景
在经济全球化不断深入的现代社会，产业结构的合理性直接关系到经济增长的速度，因此，关于如何促进产业结构的合理升级成为各国深入研究的领域。外商直接投资（FDI）作为产业结构的影响因素之一，对产业结构的升级有着重要作用，其流向可直接关系到产业结构调整的方向，常被作为一种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工具。
外商直接投资（FDI）的大规模进入，有力地促进了中国的改革开放，加快了市场化和国际化的进程，并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中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外商投资已经成为促进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由于中国的经济稳定增长和广阔的市场前景，中国对外资的吸引力不断增强。自1993年成为了吸收外国直接投资最大的发展中国家，2002年后连续两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吸收外资最多的国家。
改革开放以来，得益于国家政策的实施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背景，广东省吸引了大量的外资，实际利用的外商直接投资（FDI）从1979年的3074万美元增长到2005年的1236391万美元。同时，广东省经济发展的特点之一为充分利用外资，形成开发度很高的外向带动格局。外资大量进入农业、工业、建筑业、服务业等领域，遍布全省各地，成为全国外向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从发展历程看，广东省利用外资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低层次向高层次发展的阶段。
二、问题分析
为了探究FDI 对广东省各产业经济所带来的影响，本文选取了广东省1979~2013年FDI与各产业GDP数额的时间序列数据，并根据
进一步得到各产业GDP 所占总GDP 的比重，分别作散点图如图一~图四所示。
图中反映了广东省自改革开放以来各产业的总体发展趋势，其中，第一产业GDP比重在逐年下滑，第二产业GDP比重基本保持稳定，而第三产业比重逐年上升，这与广东省产业结构升级进程十分吻合，从过去的以第一、二产业为主逐渐过渡为以第二、三产业为主，并将以第三产业作为主导。同时，FDI数额也在不断上升，并且上升的幅度也逐渐增大，这意味着外资主要流入的是第二、三产业。考虑到第三产业比重的增长趋势与FDI数额的增长趋势较为接近以及广东省经济增长的模式，可推测FDI对于第三产业发展的影响最大，即通过不断增加FDI的投入来大力推动第三产业的发展，实现了产业机构的调整。为了进一步探究这种影响的相互关系，本文主要以改革开放后的广东省为例，研究其FDI与第三产业GDP间的关系，力求得出FDI对第三产业GDP有着积极的影响，为广东省对于产业结构调整提供理论依据。
三、FDI 与第三产业GDP关系的实证分析
实证分析中，首先建立FDI与第三产业GDP间的VAR模型，并根据VAR模型进行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IRF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及方差分解，以探究两者间的因果关系及影响；然后，对FDI和第三产业GDP进行协整检验，以探究两者在长期是否存在稳定关系，并以此为基础，建立VEC模型对其协整关系进行定量分析。
1. FDI 与第三产业GDP 间因果关系的分析
⑴ VAR 模型的建立。本文选取了1979-2013 年间广东省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FDI）以及第三产业GDP（记第三产业GDP 为G3）的数据建立VAR 模型，对两者的因果关系进行分析。在建立模型前，需要确定模型的滞后期数目。由于变量数为2，因此选择滞后期为0-2阶分别建立VAR模型，得出AIC、SC的值如表1所示：
由AIC、SC值最小化原则可得选取的滞后阶数为1，因此可建立FDI与G3间滞后1期的VAR模型如下：
其中ci (i=1,2)为常数项，aij (i=1,2; j=1,2) 为对应的参数，VAR 模型参数的Eviews输出如表2所示：
由于G3作为因变量建立的方程的R方值较高，可解释程度较大，因此本文选择该方程来初步判定G3与FDI间的因果关系，表达式如下：
G3t =0.2702*FDIt -1 +1.1120*G3t -1+50.7244
初步断定，G3作为因变量能被滞后1期的FDI值及自身滞后1期的值所解释，而且自变量均对因变量产生正向的影响。
⑵ 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为了进一步探讨FDI 与G3 间的因果关系，本文基于VAR 模型进行Granger 因果关系检验，结果表明，以G3作为因变量时，去除FDI后的Granger原因的概率只有7.31%，因此FDI影响G3的概率为92.69%；以FDI作为因变量时，去除G3后的Granger原因的概率为52.57%，因此G3影响FDI的概率为47.43%。由Granger原因概率较高者可得，取G3作为因变量，FDI的变动可引起G3的变化，两者存在因果关系。
⑶ IRF脉冲响应函数。由于Granger因果关系实质上是利用VAR模型来进行一组系数显著性检验，反映的只是一个局部的动态关系，并不能捕捉全面复杂的动态关系，而引入IRF脉冲响应函数能反映一个变量的变化对另一个变量的全部影响过程，全面地解释了各个变量间的动态影响。基于上述对于FDI与G3间的因果分析，选取G3作为因变量，构造IRF脉冲响应函数，结果表明：G3受到FDI或者自身的一个正向冲击后均持续上升，且G3的走势没有趋向于零，说明冲击的影响在长期依然存在，因此，可认为FDI及G3本身对G3均有正向的长期影响。
⑷方差分解。在得到FDI与G3的因果关系后，需要对FDI和G3本身对G3所做的贡献度进行分析，探讨每个扰动项因素影响VAR 模型内各个变量的相对程度。以G3作为对象，对其进行方差分解，可得如下结论：随着期数的增加，G3变动方差由自身变动解释的部分逐渐下降，而由FDI 变动解释的部分逐渐增加，说明FDI对于G3的影响随时间的推移逐渐增大，而G3自身的影响程度呈现逐年下滑的趋势。
基于VAR 模型的分析，对于FDI 和G3 的因果关系可得出以下结论：FDI 和G3本身对于G3有着长期的正向影响，而FDI的影响程度逐渐增大，G3本身的影响程度逐渐减少。
2. FDI 与第三产业GDP 间协整关系的分析
⑴ ADF单位根检验。在得出FDI与G3间的因果关系后，需要进一步对这种因果关系进行分析，探究两者在长期中是否存在一种均衡关系，并将这种关系进行定量化处理。本文将运用协整检验探讨FDI和G3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并基于协整分析，运用VEC模型对这种关系进行求解。由于FDI 和G3 均为时间序列，在进行协整检验前需要对其进行单位根检验，分析序列平稳性。ADF单位根检验输出如表3所示。
本文取显著性水平为5%，由上表可得，FDI 零阶差分和G3 零阶差分的ADF统计量的绝对值均比5%显著性水平小；而FDI一阶差分和G3一阶差分的ADF统计量的绝对值均比5%显著性水平大，因此可得FDI 和G3 序列为同阶单整，满足协整分析的前提，两者可能存在协整关系。
⑵ Johansen 协整检验。在满足FDI和G3序列同阶单整的前提下，进行Johan?sen协整检验，以探究两者可能存在的长期协整关系，协整检验结果输出如表4所示：
由Johansen协整检验结果来看，原假设为“无协整关系”时，5%的临界值大于迹统计量，拒绝原假设；原假设为“最多一个协整关系”时，5%的临界值小于迹统计量，接受原假设。因此，FDI和G3间存在一个协整关系。
⑶VEC 模型的建立。由上述可得，FDI和G3间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可进一步将这种关系运用VEC模型表达出来，根据EVIEWS输出得到VEC模型表达式为：
其中，CointEq1 为误差修正项，由于以G3 的一阶差分D(G3)作为因变量的R方值为0.9242，远大于以FDI的一阶差分D(FDI)作为因变量的R方值0.0496，意味着模型的可解释程度也较大，因此选择以G3为因变量建立估计的模型如下：
ΔG3t =0.2296*ΔFDIt -1+0.1672*ΔG3t -1 +753.3264
由模型表达式可得，滞后一期的FDI的一阶差分每变动1个单位，本期G3的一阶差分相应变动0.2296个单位；滞后一期的G3的一阶差分每变动一个单位，本期G3的一阶差分相应变动0.1672个单位。
基于协整检验，对于FDI 和G3 的协整关系有以下结论：FDI和G3间在长期存在协整关系，FDI和G3本身同时正向作用于G3，因此，广东省FDI的增加会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
四、政策建议
基于以上对于广东省FDI 与第三产业GDP关系的分析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在我们分析样本期间，FDI与第三产业之间存在显著的长期协整关系，也就是说这些变量组之间都存在稳定的长期均衡关系。而且，这两种变量之间还存在着程度比较高的因果关系。而这种稳定的均衡关系意味着它们之间存在着弹性，因此政府和银行可以根据这个稳定的均衡关系中表明的两变量之间的弹性系数适当开放或者控制外商投资量，从而控制着我国第三产业的经济走势。
FDI 的投入可对第三产业经济的发展做出积极的影响，这对于政府关于产业结构调整的部署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从FDI投入的科学内涵分析，外商投资的效率和科学性还有企业本身的竞争力对外商投资存在一定的影响，并不仅仅是本身的投资量直接关系着GDP的增长。外商的投资应当通过科学的途径和方式，改善经营环境，不断地提高投资金额的使用效率，并取得良好的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效益。从知识生产技术效率、研发人员和机制改革等方面进行有效率地投资。
广东省的FDI 与第三产业间的因果关系表明，广东省的FDI的提高是经济增长的直接驱动力，而第三产业GDP本身却没有对FDI的增长产生推动作用。这说明，经济快速发展必然带来经济结构的变动和产业结构的调整，继而导致外商投资结构的变化，并对投资金额，利用效率产生深远的影响。第三产业GDP中要素投入的贡献率要大于效率提高贡献率，经济增长只要依靠要素投入的增加来支撑。因此，应该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增长的方式，用更少的投入来获取更大的效益，以促进经济更好更快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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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鹏单位：广东外语外贸大学金融学院；陈梓麟单位：新加坡国立大学理学院；彭廷钧单位：华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陈芷倩单位：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