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水彩画画笔、纸张和颜料

文/ 张钺

【摘要】水彩画笔介绍：各种貂毛画笔、松鼠毛画笔、牛毛画笔、马毛画笔、羊毛画笔、猪鬃毛画笔的特点和区分办法，狼毫画笔的概念和注意事项。作者对颜料、画纸、画笔的经验之谈和使用选择建议，简要介绍国内外知名画材品牌。

【关键词】水彩画；画笔；纸张；颜料

一、水彩画笔概述

水彩画工具是非常讲究的，例如：水彩画家选择画笔就像战士选择刀枪，合适的画笔是画家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这里，笔者首先着重谈一谈水彩画笔：

在绘画用的毛笔和笔刷之中，大致分为软毛和硬毛两种：软毛画笔的毛发比较柔软细致，大多被应用在柔软的水性绘画之中，比如松鼠毛；硬毛画笔则比较粗硬，要求能够推移较厚较黏的颜料，比如油画中经常使用的猪鬃画笔。

其中，貂毛画笔是一种兼有软硬毛发两者之优点的画笔，在绘画领域之中被广泛使用，无论是水彩还是油画，它都是最高级的画笔，不过它仍然被归为软毛画笔之中。

软毛笔是水彩画主要的工具，因为水彩画的颜料是以水为媒介的，如果使用硬毛画笔会伤及它脆弱的涂层，而且，水彩画的纸张也受不住硬毛画笔剧烈的刮擦。而硬毛画笔在水彩画中的主要用途是清理以及制作特殊肌理，包括清洗的技法和底料肌理的制作，一般经常使用的是尼龙画笔，猪鬃画笔因为笔锋在湿润后容易分叉，所以在比较精致的清洗技法中很少用到。

二、貂毛画笔的介绍

在水彩画以及所有称为毛笔的画笔中，历来以貂毛画笔为尊。所谓貂毛，不严格地说就是各种鼬类动物的毛发，虽然可以称为貂的动物有很多种，但是能作为貂毛笔的却不多。貂毛之所以被称为水彩画笔的极品，首先是因为它优越的弹性和含水量，无论你怎样挤压笔毛，它都会迅速地恢复原来的形状，这样的弹性，只有尼龙画笔才能做到。貂毛虽然弹性极佳但又柔软的很，含水量很大，而且不会像松鼠毛那样将颜料液体大量凝滞在画笔里；其次，貂毛十分顺畅，可以画出清晰流畅的线条和敏感度很高的笔触。貂毛笔拥有美妙的笔尖，对刻画细节很有效。

貂毛笔的制作十分讲究，只有最专业的制笔技师才有资格制作，而且制作费时，原料价格很高，因此，貂毛笔是水彩画笔中最为昂贵的。

（一）西伯利亚貂毛笔和西伯利亚貂毛

其中以毛笔最为著名（英文为kolinsky，又称为科林斯基画笔或俄罗斯貂毛画笔）。西伯利亚貂生活在寒冷的北方，广泛分布于俄罗斯的北部，主要是靠近北极之地。西伯利亚貂毛发浓密修长，柔顺且非常富有弹性，单根毛发要比亚洲貂毛细得多，可以说是最细的毛发之一，这使得制作一支画笔要使用更多的毛发，这一点不同于一般的貂毛画笔。西伯利亚貂毛笔是貂毛画笔中的极品，它的手感更加柔软浓密，用它进行创作时，可以清楚地发现它含水量很大，而且笔锋十分顺畅。

该画笔选用西伯利亚貂尾部毛发中的针毛，因为这里毛发最为顺畅而且最长。有时为节省成本，小号的画笔也可以选取其他部位的毛，制作时要除去所有有瑕疵的毛发，保证所有的笔毛都是完整而顺畅的。有时在画笔中可能会找到几根浅白的毛发，这是因为它们天生就会有少量浅白毛发，或诸如皮肤营养不良、换季换毛等自然因素造成。

西伯利亚貂毛画笔的笔毛部分颜色是金棕色的，尖锋部分在湿润的时候是深红棕色或深黄褐色的。

西伯利亚貂毛画笔对进行捻制工作的工匠水平要求很高，在国外的知名制笔厂，一般只有具备多年工作经验的高级技术工人才有资格进行制作，而且每支画笔都经过严格的质量把关。有些画笔的品牌，还用金色或银白表面的金属套以区别貂毛品级，金色金属箍表明西伯利亚貂毛画笔高贵。

（二）红貂毛画笔和红貂毛

红貂毛和科林斯基画笔一同被认为是绘画用笔中的极品，它不仅可以用于水彩画，还因其良好的弹性、柔畅感和储色量而被广泛应用到美术手绘的很多领域以及化妆行业，虽然价格比西伯利亚貂毛画笔低一些，但也是昂贵的画笔。

在水彩画行业里，有的艺术家偏好红貂毛画笔并且推崇之至，认为它更具有弹性和韧度，比昂贵的西伯利亚貂毛画笔更加令人满意。红貂毛的概念很混乱，名称也是五花八门，厂家可能将各种鼬类动物毛发制作的画笔都称为红貂毛画笔，然而，真正可以成为红貂毛的画笔实际上就是优质的狼毫。

也有的是因为想要表明所用的毛发原料产自西伯利亚。还有的是因为听说红貂毛和科林斯基画笔是最好的画笔，又不清楚到底哪个更好，折衷取了这个名称并印刻在笔杆上，最终还是表明产品质量好。

红貂毛的毛发颜色更深一些，比柯林斯基画笔偏红或深一些，然而实际上，很多红貂毛画笔的笔毛颜色是很浅的。它的特点一般都是以产地以及与该笔厂生产的科林斯基画笔相区分。我国又称红貂毛为狼毫，毛发挺拔顺畅，可用于制作水彩、油画高级画笔，弹性很好，笔毛不及柯林斯基画笔浓密柔软，毛发较硬，有些书上还有“比科林斯基画笔稀松”的评价。

（三）狼毫画笔和狼毫

传统中国毛笔中有一类使用纯黄鼬毛制作的画笔，叫做狼毫，也属于貂毛画笔。

采用我国北方黄鼠狼尾部毛发的毛笔，又称为北尾狼毫。有的厂家为区分产品的等级，还以“精品、贡品、极品”等表明。中国的“狼毫”是非常概括的称呼：一大类是狼毫和混有狼毫的兼毫画笔，多掺入羊毛、马毛以及浣毛等。另一大类是马毛为主的书画笔，含水较多，并以硬质毛发填充以补充弹性，但不含狼毫毛发。

（四）水貂毛画笔和水貂毛

水貂是一种珍贵的皮毛鼬类动物，是貂皮大衣的原料，它的颜色是深紫黑色的，也有白色或灰色的。水貂的尾部毛发非常硬挺光滑。有的书上说水貂毛是最好的貂毛画笔，其实完全是误解。

水貂毛的毛发比狼毫坚硬而且粗壮很多，很难真正地聚拢，无法制作拥有美妙的尖锋水彩画笔。笔者曾买过一种声称是水貂毛的水彩画笔，笔毛光亮，颜色是深褐色和深红棕、棕黄交错的，笔锋既分叉又松散。

三、松鼠毛画笔和松鼠毛

（一）松鼠毛画笔介绍

松鼠毛画笔又称为灰鼠毛。英文有时写成gris，在香港被翻译为“皇室貂毛”。

松鼠手画笔是最软的画笔，也是最流行的水彩画笔之一。虽然价格相当昂贵，但比起貂毛画笔却很经济。

松鼠是很常见的动物，毛发来源比较容易，但并非所有的松鼠毛都适合做笔，只有那些大型松鼠尾巴上的长毛才有做笔的价值和可能。其中以生活在俄罗斯寒冷的北方的松鼠最为珍贵，其次是加拿大的灰色松鼠，还有其他几种松鼠毛也可制笔。

松鼠毛主要用于水彩画笔，但其他的用途也很广泛：古典油画中用于透明罩色，陶瓷上绘制精细的图案而不伤泥胎。松鼠毛还被制作成用来打扫精密仪器的清洁刷。松鼠毛作为高级化妆刷的材料，也一直被化妆师们所钟爱。

在大面积薄涂的绘画中松鼠毛画笔的用处很大，手感很舒服。松鼠毛画笔在水彩画笔中含水量最大，极其柔软的笔毛可以留存大量水色，但也因此造成水色的凝滞。它的吸水性强，会将湿润涂层里的颜色也一块吸走，这要求在使用松鼠毛画笔的时候，下笔要尽量果断迅速。在干燥的涂层上薄涂，使用它会减少对下面涂层的损害。如果颜料液体不能充分流出，可以用手指挤压。有的画家认为这种特点也是一种控制水分的好办法。对于初学者来说，松鼠毛笔是不易操控的。

由于太柔软，弹性方面往往差强人意，尤其是挤干水分后，任何的挤压都会使它变形，不会像貂毛笔那样迅速恢复。含水充足时，它的弹性却表现得很好。国产松鼠毛画笔一般很稀松，笔锋迟钝，笔锋经常出现开叉，笔杆也设计得不理想。进口的质量优良，但价格很昂贵。古典制法的松鼠毛笔的笔杆在传统上是手工铜丝缠绕的，大笔厂也使用现代金属套制作。松鼠毛笔产品丰富，选择空间很大。

（二）俄罗斯松鼠毛画笔和俄罗斯松鼠毛

俄罗斯的黑色松鼠分布也很广，我国东北地区可以找到，这种大型松鼠连尾超过50 厘米，拥有浓密的长尾巴，松鼠毛笔就是取材于它的尾巴，毛发最长可达到６厘米，非常适合制作大型画笔。最有名的俄罗斯松鼠毛来自俄罗斯的喀山松鼠。这种松鼠毛的颜色是棕黑色或深褐色的，有些画笔在刚刚买来的时候颜色很深，用了一两年之后，会发现它的颜色有所变浅。由于颜色很深，也常被误称为黑貂毛。

俄罗斯松鼠毛被制作成最好的松鼠毛画笔，它的毛发最长、最细，也最为顺直，同时，它也是很珍贵的动物，野生的还受到保护，虽然目前已经用人工养殖的松鼠毛，但产量仍然不是很高。俄罗斯松鼠毛笔是松鼠毛画笔中最贵的。

（三）加拿大松鼠毛画笔和加拿大松鼠毛（灰鼠毛）

通常，艺术品公司还生产深银灰色的加拿大松鼠毛画笔，单根毛发并非一个颜色，而是灰白相间。它相对较软，毛发有小小的波浪，含水量也稍逊，原料便宜，价格上会比俄罗斯松鼠毛低一些。不过，有些厂家生产的加拿大松鼠画笔的价格仍然是很高，其产品说明是用于绘制“法国水彩”和瓷器绘画的专用画笔。

四、其他毛发制作的画笔和相关毛发材料

（一）牛毛画笔和牛毛

当年张大千听说西方以牛耳毛制作的“红貂毛笔”最为珍贵，便集牛耳之毛制作了6 支书画笔，其中两支送给了毕加索。由此可知，牛毛在画笔中的地位。然而，牛毛并非是最珍贵的画笔原料。牛毛画笔还被称为貂毛笔的代用品，是因为其具有良好的弹性和储水量，而且价格相对前者便宜很多，对于考虑画笔性能以及价格的艺术家来说，牛毛画笔是很理想的选择。牛毛画笔一般取材于牛耳，那里的毛发直而柔顺，弹性较好，颜色有多种，灰色和黄灰色、深褐色等，有时还会被染成仿貂毛的颜色。

牛毛的弹性并非像貂毛笔那样好，有时一些还会很软，而且不够尖较容易磨损，使用一段时间便会失去笔锋，但相对于其他更加廉价的画笔其使用寿命还是很长的。

（二）骆驼毛画笔和骆驼毛

骆驼毛（马毛为主）这是对低等毛发的统称，然而实际上没有用骆驼毛制成的画笔。一般来说，这类的画笔主要是用马毛制成的，成本很低，种类繁多，价格便宜，对于业余者和学生来说，这些画笔是很合适的。大多被制成和猪鬃或尼龙纤维混合的水粉画用笔。

马毛是很容易得到的材料，一般为灰褐色，非常柔软，可以存储大量的水，但是弹性差，容易磨损。纯马毛笔一般缺少笔锋，笔头经常像拖布一样，多用来进行大面积的平涂。现在优质马毛画笔经常加入尼龙人造纤维以提高弹性，效果很好。对于昂贵的大号松鼠毛画笔，这种画笔是一种经济的选择。市场上有大量马毛制作的画笔和板刷，中国毛笔中经常可以见到一些低价位的狼毫书画笔主要是用马毛和其他毛发制作的。

马毛笔在刚刚湿润的时候经常表现得十分蓬松，过一会儿就变得流畅柔软而聚拢。选择圆头马毛笔，要看笔头形状是否圆滑、笔毛是否完整，最好蘸水试一下它的弹性。小号的马毛画笔不适合进行精细的描绘，为了避免浪费，建议购买大号的马毛笔刷。国产的平头马毛笔刷质量大多不错，不乏质量优良的好东西。

（三）羊毛画笔和羊毫

羊毫是国内市场上最常见的画笔原料之一，中国人对于用羊毫画笔相当熟悉。近年来，产自香港和日本的水彩画笔陆续进入国内市场，但是专业的羊毛水彩画笔却很少。中国的大白云、七紫三羊却是很适合进行水彩画创作的好工具，很多水彩技法书籍都推荐使用。羊毫大多是白色的，比较柔软，湿润后具有一定的弹性，毛发带有微弱的波浪弯曲，能储存大量的水色。除了制作毛笔，羊毛也是水粉笔的重要材料，很多厂家将它和硬毛混合，以增强弹性。

（四）猪鬃画笔和猪鬃

猪鬃是硬毛油画笔的主要材料，种类很多，最常见的是白色，还有黑色以及杂色野猪鬃。它的特点是坚硬耐磨，能抵抗很多化学物质的侵蚀，能够推动厚重的颜料和油漆，一直是油画和工业笔刷不可替代的主要毛材。它还常用于增强其他毛发纤维的弹性而被混用。

水彩画一般很少使用猪鬃笔，有时为了清洁涂层才使用，注意它会损伤比较柔软稀松的表面。

（五）人造纤维画笔

当代有大量的合成纤维（尼龙）被广泛采用。尼龙画笔廉价，富有弹性，含水量稍差（但近年已有不少产品在含水量方面有长足进步），逐渐成为主流的绘画工具，在此不做详细论述。

五、颜料和画纸的介绍和经验

（一）颜料和画纸

画纸最重要，颜料次之，画笔再次之。颜料进口的很省，可是很贵。国产和合资的差些，可是很便宜。国产的很多产品时间长了就出毛病了：颜色灰，画纸黄，笔掉毛。但近年的画笔质量提高，也有不少高级的产品出现，好用便宜，可惜笔形绝大多数不讲究，笔锋不理想。

（二）颜料

国产的颜料中马利牌和奥文牌最好。马利的玫瑰红鲜而不闹，煤黑则是很浓很浓，深蓝色介于酞青蓝和群青之间，很独特，很忧郁。日韩和国产颜料大多没有扩散性。欧美的扩散开花感觉很不错，因为里面掺有牛胆汁。欧美的颜料牌子有学生和专业两个等级，学生颜料颜色比较容易调和，比较鲜亮。专业颜料有很多半透明和不透明的颜色，调和起来可能反而很脏。

温莎牛顿颜料颜色很完美，只是专家级别的贵得可怕，但扩散性极好。温莎牛顿的小支颜料经济实用，合资的相比起来虽然很多，但尚有很大差距。意大利美利牌颜料的颜色比较鲜亮又不失稳重，而学生级别的威尼斯系列会有胶质偏多的感觉。美利兰专家系列是非常不错的，浓郁深沉，扩散性极佳，价格低廉。德国施米尼的颜料较为昂贵，颜色很“标准”；卢卡斯颜料偏粉质，性价比很高；荷兰泰伦斯的伦勃朗系列专家颜料非常好，价格相对居中；梵高系列学生颜料近年涨价涨得厉害，颜色刚开始画得时候很浓郁，干了会变得灰很多；老荷兰颜料很贵，浓度很高；法国最好的颜料森内利，以蜂蜜代替甘油，颜色鲜艳，价格较贵；荷尔拜因颜料，日本顶级的颜料，专业颜料里算是非常便宜的，很好用，颜色数量很多，不含牛胆汁所以笔触不化开，该颜料没有学生系列；美国的达芬奇颜料，大支的量很足，用起来感觉不错，国内暂无销售，价格不贵；丹尼尔史密斯，拥有世界上最多的颜色数量，价格适中，质量优良，颜料性质复杂多样；格莱汉姆，画家们研制的一流颜料，小厂大品牌，价格低于丹尼尔史密斯；俄罗斯亚尔卡的白夜牌、圣彼得牌等，颜色多而浓艳，但土质色和钴蓝较为晦暗。

（三）画纸

水彩画尤其依赖画纸的质量，尽量选用优质的。纸张越薄，纸显色越鲜艳些，越厚的越吸水，颜色越灰（纯棉纸张更厉害）。水彩画纸大多的缺点就是：长久暴露不用，脱矾问题严重，拿出来的画纸一定要马上用，一定要仔细保存，尤其是卷状的。

国产画纸中保定宝虹的纯棉画纸非常不错，价格低廉。

中国市场上出售的所谓进口手工画纸，大都是模压的，也是机制的一种。纯手工制作画纸很贵，毛边很不规则。真正手工的画纸包装上大多有“handmade”字样。

机制纸大多是木浆纸，纸好清洗，水痕感强烈。比较专业的吸水性强棉浆纸则大多不好清洗，而且颜料不好会变灰，使用时颜料要饱和，不适合初学者，当代画家偏爱法国Lana 的纯棉水彩纸却很好清洗。

意大利法布里亚诺的国际著名画纸，纯棉的系列非常好用；英国桑德斯牌，有博更福（木浆）和获多福（棉浆）两种纸，细腻洁白，非常好用，价格不贵；日本白象，很有名的产品，纯棉的画纸系列很棒，有偏黄和亮白不同颜色。康颂公司是欧洲最大的艺术纸张厂家之一，生产多种画纸，专业的有纯棉的阿诗和莫郎，吸水性好，价格较贵；巴比松水彩纸是广为人知的学生用纸，专为国人而制，颜色干后易变灰；纯棉枫丹叶很软，吸水强，显色不错，纹理自然，是较贵的一种纸，不好清洗；德国哈尼穆勒，国际著名的德国画纸大品牌，专业的纯棉画纸，质量一流，它的塞尚牌画纸最专业，价格也最贵；其他下级产品类似博刚、布鲁坦尼等，纹理是花纹的，很多人会感觉不习惯。

六、结语

最后，笔者认为绘画中的材料和技法是重要的，但不是最主要的。

【张钺，沈阳农业大学人文艺术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