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据统计北京地区大约有80%的居民燃烧烟煤散煤，对大气造成严重污染。2013年北京市发布了“减煤换煤、清洁空气”行动方案，但由于技术、价格以及居民生活习惯等原因，目前“减煤换煤”工作难以快速推进。针对“减煤换煤”实施难的问题，本文从提高燃媒质量、注重用户培养、挂钩考核洋优、加大舆论宣传等七个方面提出居民生活弼煤大气污染控制的解决思路与办法，以应对北京地区居民燃煤所产生的大气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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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居民用煤；大气污染；减煤换煤；污染控制；环境管理
文／钟连红 刘晓 李志凯 闫静
近年来，随着电力、供热、工业、机动车、施工扬尘等污染源污染物排放逐步得到有效控制，居民用煤因其“数量众多、分布广泛、低空排放、无治理设施”等特点，已成为北京市下一阶段大气污染控制的重点治理对象。
居民生活用煤大气治污形势严峻
北京未接通市政热力和管道天然气的地区，居民采暖用能以燃煤为主。据统计，北京市政府历经13年不懈努力、通过实施“煤改电”使城市核心区约26万户居民改用清洁能源，但目前北京仍有约146万户居民冬季采用燃煤取暖。除城区有少量零星散户外，绝大多数分布在城乡结合部和广大农村地区，其年用煤量在430万吨左右，约占北京市总用煤量的20%。居民用煤不仅量大面广，且地域分散并具有一定的隐蔽性，给污染控制与环境管理工作带来较大难度。
家用煤炉受设备条件所限，。无法像工业锅炉或窑炉那样安装脱硫、除尘等净化设备，产生的烟气没经过任何处理，全部直接排人大气中。燃煤采暖的居民大多居住平房，燃煤产生的烟气通过烟囱引至屋外排放，排放高度一般在4米左右，排出的污染物在低空和近地面扩散，对人体呼吸系统影响较大，直接损害公众身体健康。
大约有80%的北京市居民燃烧烟煤散煤，其PM2.5、PAHs、EC、OC等污染物排放量均高于无烟煤和型煤。按照政府出台的相关规定，烟煤散煤不得作为居民生活用煤。烟煤属于工业用煤的一种，适合在燃烧温度高且安装有消烟除尘设施的锅炉、窑炉中使用。
家用煤炉由于炉膛温度低、燃烧行程短、燃烧不充分、无末端治理设施等原因，烧烟煤散煤会排放大量污染物。有研究表明：民用煤炉废气中HC、CO、BaP排放系数分别比普通锅炉高2～3倍、3～10倍、3～5个数量级；民用煤炉废气中颗粒物排放量比普通锅炉高，尤其燃烧烟煤散煤时，除灰粒、未燃烬的炭粒外，还有大量烃类因燃烧不充分，在热裂解后生成游离炭黑。
北京市居民使用的烟煤散煤大多来自非正规渠道，由于缺少质量监管，经常有劣质煤、高硫煤混入，此类“不合格”燃煤更加剧了空气污染。据统计，北京市居民用煤S02排放量约占全市S02排放总量的25%，是煤烟型污染的重要贡献者。在采暖季静稳天气情况下，大量居民用煤，特别是烟煤散煤的燃烧，会使区域空气质量迅速恶化。
“减煤换煤”工作遭遇瓶颈
治理居民用煤污染的技术措施主要分为两大类：在具备条件的地区，采用电能、天然气、市政热力、太阳能、液化石油气等优质清洁能源替代煤炭，此称为“减煤”；在不具备条件的地区，用污染物排放量相对较低的低硫优质型煤（简称“型煤”）替代居民目前使用的烟煤散煤，此称为“换煤”。经分析，目前“减煤换煤”工作进展缓慢主要有以下原因：
市政条件制约“减煤”稳步推进
目前太阳能和液化石油气只能替代居民生活用煤，不能用于采暖。电能、天然气、市政热力替代采暖用煤，需要先完成电力增容、管线铺设等基础设施建设与完善工作，即必须具备相应的市政基础设施条件，而从目前北京市的实际情况看，在现有平房区域道路下铺设管线，存在较大施工难度和安全风险，所以“减煤”工作适宜与城市化改造相结合、同步开展，造成推进速度缓慢。
型煤价格偏高阻碍群众“换煤”热情
长期以来群众一直烧价格低廉的烟煤散煤，要让他们改烧型煤，需要政府投入大量的补贴资金，而且一旦补贴后的型煤没有价格优势或补贴政策出现松动，烟煤就会马上反弹。目前烟煤散煤的市场价格可降至600～700元／吨、甚至更低，而补贴后的型煤价格仍为600～800元／吨，市场竞争力依然不足。另外，一些不法煤商通过采取恶性竞争、以次充好、缺斤少两、偷税漏税等手段，长期占据北京民用煤市场，大量“私煤”无证销售，不仅扰乱了正常的市场秩序，也加重了北京的空气污染。由于“私煤”交易的流程隐蔽、地域分散，给监管工作带来很大困难。
多措并举破解难题
针对北京市的居民用煤污染控制问题，应采取“高度重视、常抓不懈、疏堵结合、多措并举”的工作思路，可考虑从以下几方面人手。
坚持常抓不懈
从国内外环境管理经验来看，居民用煤污染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因此“减煤换煤”是一项长期、艰巨的工作任务。需要各级政府主管部门高度重视；制定合理、可行的实施方案；及早安排、部署每年的工作任务；加大工作执行力度；疏堵结合，在组织好“减煤换煤”工作的同时，严厉打击不法煤商，两手都要抓，且两手都要硬；长期坚持执行稳定、优惠的财政补贴政策不动摇；矢志不渝、坚持不懈，直至将不法商贩彻底挤出北京民用煤市场。
提高供煤质量
一方面，加强对型煤的质量管理，组织优质煤源，提高产品质量，生产的型煤既要满足居民供暖需要，又要符合环保要求；另一方面，建立供煤服务平台，整合优势资源，构建物流网络，提高配送效率，根据居民需求把煤配送到户，做到供煤企业与用煤家庭无缝连接，堵住监管漏洞，不给不法商贩以可乘之机。
严打不法煤商
交管、工商、城管、质监、环保等部门联合行动，基层组织密切配合，从居民用煤的加工、运输、储存、销售、使用等环节人手，加大执法力度，切断无证散煤供销链条。交管部门严把进京路口，禁止无证“私煤”人京；工商部门严抓产销渠道，规范企业经营行为；城管部门严惩不法商贩，取缔无证烟煤私售；质监部门严控煤品质量，确保符合标准要求；环保部门严查污染排放，控制居民燃煤污染；基层组织严格巡查监管，杜绝私下黑市交易。各部门形成合力、齐抓共管、严防死守、重拳出击，对北京市民用煤市场进行集中整治，对销售无证“私煤”的不法商贩实施严厉打击。
注重用户培养
长期以来，居民一直烧烟煤散煤，让他们改烧型煤，从接受到习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所以“换煤”工作中要注意用户培养，要有耐心。对于已采购烟煤散煤的居民，政府也不应选择“放弃”，可采取“优惠换购”的方式，即按市场上烟煤散煤的最高价，用型煤交换居民手中的烟煤散煤，在换购的过程中不让群众吃亏。这样做，不仅能减少环境污染，实际上，也培养了型煤用户，有助于“换煤”工作稳步推进。
挂钩考核评优
将居民用煤污染控制工作与地区领导和管理部门的政绩考核挂钩，纳入年终考评指标，建立考核监督机制，对不履行、履行不到位的单位和个人追究责任，对责任落实到位、工作表现突出的单位和个人予以表彰。将居民用煤污染控制工作与创建“环境优美乡镇”、“环保模范城”、“生态镇”、“生态村”等区域创先评优活动挂钩，纳入区域考核指标，以引起各级领导重视，促进“减煤换煤”工作落实。
加大舆论宣传
多角度、全方位地做好宣传工作，让群众充分了解燃烧烟煤散煤造成的空气污染及其对人体健康的危害，自觉自愿选择放弃燃烧烟煤散煤。在群众中营造良好舆论氛围，让“减煤换煤”工作深入人心。在做好舆论宣传的基础上，充分调动和发挥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对举报无证烟煤商贩的人员给予奖励。
推动技术进步
积极组织开展居民用煤清洁燃烧技术研究，在研制低污染、高热值洁净煤制品的同时，开发节能型、环保型民用燃煤炉具，并将先进科研成果及时推广应用，促进区域空气质量改善，为社会创造良好环境效益和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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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窦晗，常彪，魏志成，等．国内民用燃煤烟气中多环芳烃排放因子研究[J]．环境科学学报，2007，27 (11)：1783-1788．
[2]刘源，张元勋，魏永杰，等．民用燃煤含碳颗粒物的排放因子测量[J]．环境科学学报，2007，27(9)：1409-1416.
（钟连红、刘晓、闫静，北京市环境保护科学研究院、国家城市环境污染控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李志凯，北京金泰集团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