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林业科学研究所， 哈尔滨 150081）
摘要： 以哈尔滨城区不同景观环境树木分布为基础，通过绿化树种景观评价、古树分布和乡土特点分析，评选出哈尔滨市绿化基调乔木树种3个、灌木树种2个，骨干乔木树种14个、灌木树种12个，藤本骨干树种2个。
关键词： 哈尔滨； 绿化树种； 评价； 选择
中图分类号： S 731. 2 文献标识码： A
１ 哈尔滨市自然地理环境与绿化现状
1. 1 自然地理环境
哈尔滨市属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全年平均气温5.6℃，全年降水量423 mm，无霜期168天[ 1 ]。全区地处松嫩平原，东南临张广才岭支脉丘陵，北部为小兴安岭山区，发源于长白山天池的松花江干流自西向东贯穿哈尔滨中部地区，山势不高，河流纵横，平原辽阔。森林植被属于小兴安岭和长白山区系。哈尔滨市市区面积10 198 km2 [ 2 ]，绿化总面积13 804 hm2,绿化覆盖率38.9%,人均绿化面积9.40 m2 [ 3 - 4 ]。
1. 2 参评树种的定位原则
哈尔滨属于高寒地区，冬季漫长干冷，树种的选择必须以乡土为必要条件。本研究根据《松嫩平原植物群落时空变化及数据库》[ 5 ]、《黑龙江森林》[ 6 ]、《哈尔滨地区森林植物生物多样性的研究》调查报告[ 7 ]、哈尔滨市生态园林绿地系统规划[ 8 ]、哈尔滨市园林绿化中植物的选择与搭配[ 9 ]、东北地带性植被建群种及常见种的分布与水热条件关系的初步研究[ 11 ]、哈尔滨市主要街道绿化效果评价[ 10 ]等资料提取初选树种，以哈尔滨市不同环境区绿化植物种类[ 12 ]为基本依据，以松嫩平原、五常凤凰山和伊春凉水地区树种[ 8 ]的分布为参考，将其中的优势种、先锋种、样方出现次数较高树种作为参评树种。
1. 3 哈尔滨市基调树种和骨干树种规划
基调树种指各类园林绿地均要使用的、数量最大、能形成全城统一的当地适生树种；骨干树种指在城市影响最大的道路、广场、公园中心点、边界等地应用的孤赏树、绿荫树及观花观果的树木，能形成全城绿化特色的树种。由于哈尔滨市冬夏两季分明，夏季温热多雨、冬季干旱寒冷，漫长的冬季是制约哈尔滨市绿化树种选择的瓶颈。2012年哈尔滨市生态园林绿地系统规划确定了基调树种４种，包括家榆、旱柳、樟子松、丁香。骨干树种26种，包括杨树（窄冠杨、银中杨）、旱垂柳、糖槭、蒙古栎、椴树、白桦、山槐、云杉、黑皮油松、赤松等乔木11种，榆叶梅、红瑞木、偃伏莱木、锦鸡儿、连翅、红（黄）刺玫、水腊、绣线菊、花揪、爬地柏等灌木10种，南蛇藤、地锦、山葡萄、五味子、杠柳等藤本５种[ 8 ]。该规划由于偏重于已有树种的数量，使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珍贵树种没有入选。
2 哈尔滨市不同类型绿地树种构成特征
商荣[ 8 ]将哈尔滨城市绿地划分为公园、大学校区、企事业单位庭院、居民区和道路5个类型，并采用设置样方的方法调查了绿化植物种类及出现的频率，其中公园和居住区绿地各选取50个样方，每个样方400 ｍ2；校区、企事业单位庭院绿地各取30个样方，每个样方400 ｍ2；道路绿地共选取100个样方，每个样方为50延长米。
2. 1 公园绿地树种分布特征
根据黑龙江省森林植物园、老动物园、儿童公园、兆麟公园、靖宇公园、太平公园、古梨园、香坊公园、顾乡公园、太阳岛公园、文化公园、清滨公园、斯大林公园和建国公园等14个公园的调查数据：公园绿地共出现乔木58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17种，包括家榆、樟子松、早柳、红皮云杉、小叶杨、银中杨、兴安落叶松、臭冷杉、白桦、水曲柳、紫椴、糖槭、东北杏、稠李、色木槭、黄菠萝、蒙古栎；出现亚乔木、灌木54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16种，包括紫丁香、榆叶梅、暴马丁香（亚乔木）、红皮云杉（剪形绿篱）、小叶丁香、红瑞木、丹东桧柏（剪形绿篱）、黄刺玫、珍珠绣线菊、树锦鸡儿、兴安杜鹃、辽东水蜡、东北连翅、东北珍珠梅、茶条械（剪形）、玫瑰[ 12 ]。
2. 2 大学校区绿地树种分布特征
根据东北林业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哈尔滨理工大学（东区）、哈尔滨理工大学（西区）、黑龙江大学、哈尔滨医科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教化）、哈尔滨商业大学、东北农业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黄河路）等11个大学校区的调查数据：绿地出现乔木30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10种，包括家榆、红皮云杉、旱柳、水曲柳、樟子松、兴安落叶松、小叶杨、红松、山梨、蒙古栎；出现灌木18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9种，包括紫丁香、暴马丁香、榆叶梅、红瑞木、东北连翅、白丁香、小叶丁香、鸡树条荚蒾、东北杏[ 12 ]。
2. 3 企事业单位庭院绿地树种分布特征
根据哈尔滨医大二院、省林业科学院、二一一医院、黑龙江测绘局、骨伤科医院、松江电机厂、市红十字中心医院、哈尔滨石油化工厂、省第一医院、第一机械制造厂、市第一专科医院、新型建筑材料厂、省第二医院、建成机械厂等14个企事业单位庭院的调查数据：绿地出现乔木28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10种，包括红皮云杉、小叶杨、家榆、旱柳、白桦、黑皮油松、樟子松、山皂荚、银中杨、红松；出现灌木（亚乔木）18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9种，包括紫丁香、暴马丁香、红瑞木、榆叶梅、东北连翅、白丁香、小叶丁香、鸡树条荚蒾、东北杏[ 12 ]。
2. 4 居住区绿地树种分布特征
根据辰能溪树庭院、欧洲新城、大众新城、宣西小区、运大都市绿洲、宣西小区、宣庆小区、群立新区、红旗新区、闽江小区、极乐小区、河松小区、中财雅典城、花园小区、四季上东、福顺尚东、立汇美罗湾和龙鑫家园等18个居民小区的调查数据：绿地出现乔木33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10种，包括旱柳、家榆、蒙古栎、白桦、水曲柳、山梨、樟子松、山槐、色木槭、银中杨；出现灌木（亚乔木）27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９种，包括紫丁香、红皮云杉（剪形绿篱）、丹东桧柏（剪形绿篱）、小叶丁香、红瑞木、暴马下香、辽东水蜡、鸡树条子荚蒾、榆叶梅[ 12 ]。
2. 5 道路园林绿化树种分布特征
根据学府路、王兆街、哈西大街、民生路、宣化街、人和街、埃德蒙顿路、顾乡大街、通达街、建国街、经纬街、保健路、景阳街、靖宇街、征仪路、太平大街、一曼街、霁虹街、哈东路、三棵树大街、先锋路、淮河路、东直路、黄河路等93条街道的调查数据：共出现乔木35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11种，包括家榆、旱柳、银中杨、小叶杨、红皮云杉、樟子松、李、山桃稠李、京桃、青杨、水曲柳；出现灌木（亚乔木）27种，出现频率占前30％的有8种，包括辽东水蜡、小叶丁香、榆叶梅、红瑞木、垂枝榆、东北连翅、丹东桧柏（剪形绿篱）、黄刺玫[ 12 ]。
3 哈尔滨市城市绿化树种栽培历史性分析
哈尔滨市古树名木资源主要由落叶阔叶乔木树种组成，绝大多数为乡土树种，家榆胸径在60 cm以上，胡桃楸胸径35 cm以上，黄菠萝胸径30 cm以上。哈尔滨市主城区中，共有古树11科、15属、16种（包括变种和栽培变种），共计1024株，其中有名木１株。哈尔滨市古树名木树种构成中家榆最多，共834株，占81％，另外还有红松42株、钻天杨27株、蒙古栎26株、兴安落叶松22株、梓树15株、云杉13株、黄菠萝11株、暴马丁香7株、紫椴6株、山桃稠李5株、水曲柳4株、胡桃楸4株、东北杏4株、糖槭3株、杜梨1株[ 13 ]。
4 哈尔滨市城市绿化树种乡土性分析
徐文铎[ 14 ]将中国东北植被划分为寒温带针叶林（Ⅰ区）、温带针阔叶混交林（Ⅱ区）、暖温带落叶阔叶林（Ⅲ区）和温带草原生态区（Ⅳ区）4个生态区。哈尔滨市属于松嫩平原，位于小兴安岭南部红松阔叶混交林生态小区（Ⅱ-１-ｂ）、完达山张广才岭北部阔叶红松混交林生态小区（Ⅱ-2-ａ）和小兴安岭西坡榛子蒙古栎林草原生态小区（Ⅳ-1-d）的松嫩平原榆树森林草原和杨树森林草原[ 15 ， 16 ]，哈尔滨市与三个小区同属耐寒温区。本研究以松嫩平原代表Ⅳ-1-d小区、伊春带岭代表Ⅱ-１-ｂ小区、五常凤凰山代表Ⅱ-2-a小区的植物种类[ 11 ]作为评价哈尔滨市区乡土性的依据。
5 哈尔滨市城市绿化树种的观赏性划分依据
基于树种适宜性的基础上，根据冠形、花、果、叶、皮等５个主要观赏性因子，即树冠是否圆满浓密、花量是否大而看相好、叶子是否形状特异或有季相变化（包括常绿）、果实是否有显著观赏特点、树皮是否色彩亮丽，对哈尔滨市不同环境绿地树种进行了评价，初步选择出相对适宜的园林树种69种（乔木32种、灌木37种），其中，兼顾两个以上特点的乔木27种、灌木32种、藤本植物2种。
通过对哈尔滨市公园、校区、企事业单位、居民区、道路绿地树种样地调查，根据样方出现的次数相对所占比例，占前30％的树种作为入选树种。哈尔滨市5个类型区显示栽种的频度和居民认知性，单项1分，总分5分；松嫩平原、凤凰山和伊春凉水代表了乡土树种，分数分别为3、1、1；观赏性显示景观价值，同时具备3个以上观赏因子的5分，2个观赏因子的3分，1个观赏因子的1分；古树代表了栽培历史和适应性，乔木树种考虑了古树名木的成分，单项5分。即乔木评价总分为20分，由于灌木没有古树名木，因此总分为15分。
6 哈尔滨市城市基调树种和骨干树种选择
以城市栽培历史、居民认知度、美感指数、乡土特点为基本原则，通过典型环境区树种分布调查、古树名木树木种类、入选树种的观赏性评价、乡土树种的定位，经综合评价分析，确定哈尔滨市城市基调树种和骨干树种见表1、表2。
6. 1 基调树种和骨干树种的确定
乔木树种共入选32种，其中评价15分以上的为1级，包括家榆、蒙古栎和红皮云杉3个树种，可作为基调树种；10～15分的为2级，包括东北杏、暴马子丁香、杨树（平原杨树）、紫椴、白桦、山桃稠李、糖槭、水曲柳、红松、黄菠萝、杜梨、樟子松、兴安落叶松13个树种，可作为骨干树种；5～9分的为3级，包括色木槭、花楸、山槐、黄榆、早柳、梓树、山里红、山荆子、胡桃楸、黑皮油松、稠李、京桃、李、臭冷杉、山皂荚、山杨16个树种，可作为后备骨干树种。
灌木树种共入选37种，其中评价10分的为1级，包括紫丁香、榆叶梅和小叶丁香3个树种，可作为基调树种；6～9分的为2级，包括鸡树条子荚蒾、红瑞木、东北连翅、茶条械（剪）、树锦鸡儿、接骨木、东北珍珠梅、刺梅蔷薇、红皮云杉（篱）、胡枝子、兴安杜鹃11个树种，可作为骨干树种；5分的为3级，包括黄刺玫、东北山梅花、柳叶绣线菊、蓝靛果忍冬、刺五加、黄花忍冬、金银忍冬、长白忍冬、卫矛10个树种，可作为后备骨干树种。山葡萄和五味子均为5分，可作为藤本植物的骨干树种。3～4分的10种，包括珍珠绣线菊、玫瑰、爬地柏、辽东水蜡、蒙古柳、金山诱线菊、土庄花绣线菊、东北瘦疏、刺醋李、垂枝榆，可作为多样性选择灌木绿化树种。
后备骨干树种是观赏性较强和保留有古树的树种，由于分布和栽培数量的原因没有入选，通过发展和培育可以上升为骨干树种
6. 2 骨干树种的调整
由于哈尔滨冬季寒冷、生长季短，多数树种生长缓慢，大苗培育需要一定的历期，这就导致有些优良的树种因栽培时间较短，影响了评价打分。因此，本研究采取剔除不同类型绿地树种出现频率这一因素的方法，对初选树种进行了重新评价。结果是，乔木9分以上的为1级，树种包括蒙古栎、红皮云杉、家榆、紫椴、山桃稠李、糖槭、黑皮油松、暴马子丁香、红松、黄菠萝10种，因此将黑皮油松上调为乔木骨干树种；灌木6分以上的为1级，包括树锦鸡儿、茶条槭（剪）、接骨木、东北珍珠梅、胡枝子、刺梅蔷薇6种，与灌木骨干树种一致，但由于小叶丁香与紫丁香的相似性，将其下调为骨干树种。
7 建 议
7. 1 通过系统调查与分析，家榆、蒙古栎和红皮云杉3个树种适合哈尔滨城市乔木基调树种条件，紫丁香、榆叶梅符合哈尔滨城市灌木基调树种条件。东北杏、暴马子丁香、杨树、紫椴、白桦、山桃稠李、糖槭、水曲柳、红松、黄菠萝、杜梨、樟子松、兴安落叶松、黑皮油松14个树种符合哈尔滨城市乔木骨干树种条件；小叶丁香、鸡树条子荚蒾、红瑞木、东北连翅、茶条械（剪）、树锦鸡儿、接骨木、东北珍珠梅、刺梅蔷薇、红皮云杉（篱）、胡枝子、兴安杜鹃等12个树种符合哈尔滨城市骨干灌木树种条件；山葡萄和五味子2个树种符合哈尔滨城市藤本植物骨干树种条件。
7. 2 对于东北红豆杉、蒙古栎、紫椴、花楸、山槐、色木槭、山里红、山荆子、东北山梅花、爬地柏等珍贵树种应重点培养，逐渐培养成为极具哈尔滨特色的标牌性绿化树种。
7. 3 区域标牌性绿化树种重在培育和打造，应该具有长远规划，有计划地培养定型，积极培育具有一定数量规模、年龄径级相对一致的实生绿化大苗，为骨干树种培育奠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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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作者简介： 郭树平（1957-）， 男， 研究员， 主要从事森林培育、 防护林、 经济林、 园林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