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杨越晴
（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吉林四平136000）
摘要：萨满教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原始的宗教之一。本文主要从两个方面对伊尔库茨克州乌斯季奥尔登斯基民族区布里亚特人的萨满教进行介绍，论述了黑、白萨满的独特现象以及萨满的继承性，对俄罗斯布里亚特萨满教的研究将对我国东北地区的萨满研究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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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萨满教；布里亚特；俄罗斯；文化遗产
DOI:10.16083/j.cnki.-1296/G4.2015.01.065
中图分类号：B98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5）01—0143—02
收稿日期：2014—08—02
作者简介：杨慧（1971—），女，吉林通化人。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俄语语言与文化。
杨越晴（1989—），女，吉林长春人。吉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语笔译。
伊尔库茨克州乌斯季奥尔登斯基民族区的布里亚特人是俄罗斯西伯利亚和贝加尔湖附近地区的少数民族，是讲蒙古族语的民族之一，其起源与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贝加尔湖和辽阔的西伯利亚大草原密切相关。布里亚特萨满教是一种特殊的宗教形式，是在阶级社会以前产生并广泛流行起来的。
乌斯季奥尔登斯基民族区西布里亚特人的萨满教虽然是整个布里亚特萨满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其自身具有独特的特点。萨满在完成一些祷告和宗教仪式的同时，还须遵守布里亚特人宗教仪式的实施方案和细则。这一宗教的典型特点（据教徒所说）是将自然的力量和死去的祖先奉若神明。在布里亚特人的萨满教中，对祖先及不同神灵的崇拜具有重大的意义。
一、黑萨满与白萨满
伊尔库茨克州的布里亚特人能够按照萨满力量的大小及受封的顺序对萨满进行分类，但在布里亚特宗教体系中，还存在着黑、白萨满的现象。这种现象不仅存在于布里亚特人的宗教观念中，在雅库特人和阿尔泰人中也存在。Г·Р·加尔达诺娃曾写道，弄清黑、白萨满教的实质对于理解萨满宗教体系是非常必要的。为贵族阶级氏族服务的萨满通常是白萨满，他们的外部特征和标志物是白色服饰及白马；为普通的兀鲁思居民服务的萨满通常是黑萨满。
在19世纪，白萨满和黑萨满没有什么区别，黑、白萨满都能举行授予封号的仪式。但是黑萨满的典型特点是，他们必须有来自邪恶神灵的血统，并且在自身的祭祀活动中，并不受到氏族的局限。
白萨满主要举行一些有重要意义的仪式，在节日盛会、大型活动开始时，为该氏族的庇护者举行祭祀仪式。19世纪到20世纪初，经常把氏族社会的首领、熟知仪式规则和招神经文的年迈老人称为白萨满。相反，黑萨满就没有举行氏族的祈祷仪式的权利，而仅仅是作为参与者。这是因为萨满祖先的母系神灵曾是黑萨满的庇护者，据说他们会对父系氏族的成员产生不好的影响。曾经存在这样一种观点，即神会降疾病与死亡给外姓的萨满和同部族的人，所以，治疗和防护被认为是黑萨满的主要职能。
由此可见，白萨满在部落的圣礼中心举行仪式，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内，他们旨在构建和谐。这些仪式具有非公开的性质，因此，在部族内完成。此外，这些仪式具有以下几个典型特点：（一）主要是在一些与祖先及其坟地相关联的地方举行；（二）只有氏族或有血统关系的氏族团体成员才能参与其中。白萨满是该宗教仪式的主要执行者。
正如前面所说，黑萨满的主要职能为：在部族宗教仪式场地的外围举行一些自己能够胜任、能够完善自身职能的宗教仪式。这些仪式主要用于治愈病人，使其免受邪恶神灵的侵袭；还有一些送别仪式，主要是为了摆脱逝者恶毒魂灵的纠缠。
Г·Р·加尔达诺娃认为，由米哈伊洛夫记录的有关库金斯克布里亚特人宗教信仰的资料揭示了职业萨满的形成过程。库金斯克布里亚特人的萨满身上兼有黑、白萨满祭祀的双重责任。库金斯克的萨满是职业萨满家的先驱者，他们具有两种血统，也就是说，他们是被选出来担任重大职务的人。
二、布里亚特萨满的继承性
萨满天赋继承的传统在西伯利亚和中亚的各民族中广泛流行。每个萨满自身既有精神上的力量，同时，还天生被赋予了身体上的能动力。其后代还在胚胎时期就具备了所有这些天资，而当其长大成人后，会在自己的活动中展现出好的或坏的一面。其不是按个人的意愿而做萨满，而是由于继承了来自祖先的天赋所致。通常认为，萨满的出身应该追溯到某个神灵，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神仙、天人，而绝不是尘世的凡人。不管怎样，每一个萨满家族都与神灵有着某种联系，否则，萨满就不会被现代人所公认，也不会受到居民的信任和尊敬。所有的萨满都竭尽所能地用自己与某种神灵间接或直接的关系来证明自身的血统。萨满的天赋直接根据父系或间接母系的方式传承下去，子孙后代被赋予的萨满的天职和精神力量也是不均等的。有时候，会绕过儿子和孙子，直接传给曾孙女，而且也总是不均等的，一个人多一些，另一个人就会少一些。因此，萨满会有不同的头衔，在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法力也不一样，所有这一切都取决于其祖先是否慷慨大方。但是，萨满的血统从不会中断。如果有天生的血统最终消失的情况发生的话，那么，这可能与其母亲因姘居以非法的方式生下小孩，导致血统不纯正有关系，该男子事实上并不具有萨满的血统，因此，萨满的世系也应该终止了，不应该欺骗大自然赋予的这种天性。
除了萨满的血统外，布里亚特人还承认铁匠的血统，认为其是与仙界的铁匠相联系的。锻造铁制品的匠人承认白神灵的族系，而锻造银制品的铁匠则承认黑色神灵，每个人都向自己的神灵祈祷。西布里亚特人基于对迷信传说的信奉，更加承认铁匠的出身，铁匠没有萨满的帮助也能够成为真正的铁匠，而萨满如果没有铁匠的帮助则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受封的萨满。
在受封萨满称号之前，铁匠要给未来的萨满制造出必要的铁制萨满器物。受封前，萨满在其父亲、师父以及一些受人尊敬的兀鲁思居民的陪同下来到铁匠的跟前，此时铁匠已同意为他制作必备的萨满铠甲。未来的萨满随身携带着羊皮、奶酒、脂油、牛奶以及浅蓝色和白色的璎珞，恭敬地将璎珞系在铁匠的毛皮大衣或长袍的钮扣上，或系在铁匠铺所悬挂的神偶及所有的铁制器具和锻炉风箱上，随后，将萨拉玛塔粥和牛奶喷洒到铁匠铺内的神灵象征物上，并把野山羊贡献给这个神。在祭祀和祷告仪式结束时，铁匠立即动手为萨满锻造铁制标志物，而且总是要唱些什么，像是祈祷文，有时会达到极度狂热的状态，赤手抓起白热的铁块，并用嘴舔烧红的铁，在整个铁匠铺周围都散落着火花。而此时，在座的来宾都默默地用右手按照萨满的方式进行祷告。如果谁的衣服因随便抛来的火花而着起火来，那么，对于衣服的主人来说，将是一个不祥的征兆。
信奉萨满教的布里亚特人尽可能地避免惹怒萨满，因此，会去讨好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出退让，而萨满也能够很好地利用自身独一无二而有利的地位，但一些拥有自己的铁匠铺的铁匠们却不害怕萨满。按照萨满的看法，不管自己内心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也不能损害铁匠的力量，因为铁匠的魂灵如果受到萨满诸神的迫害，其会来到锻造炉，嘲弄萨满诸神的无能为力。
布里亚特人认为，遗传的血统为代代相传提供了基础。萨满的后代更倾向于成为萨满，铁匠的后辈则成为铁匠，木工师傅的子孙还是木匠，窃贼的子孙是小偷，等等。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血统的好坏，这将代代相传下去。
三、结语
布里亚特人严格遵循着民族的风俗、传统以及祖先的宗教信仰。近年来，布里亚特人的萨满教开始复苏。萨满教作为传统的宗教在布里亚特人的宗教文化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并且着重强调其民族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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