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东 汪霞
摘要：写作是一种创造性劳动，既是学术交流的主要方式，又是训练思维的有效途径。美国高校通过大量的写作、阅读和评判性分析等任务，培养学生八项思维品质，发展五种重要能力。为阐明美国高校如何培养本科生的写作素养，从课程设置、课程教学、课程评价与课程管理四个方面，对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进行全面分析。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包括写作1、写作2和专业写作三个层次，学生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教师精心组织教学内容，鼓励学生参与课程教学；采用多种方式，全面评价学生的学业表现。写作课程除接受校外专业组织指导之外，还受到校内机构的监管，形成了完善的课程质量保障体系。
关键词：大学生；写作素养；写作课程；思维品质
中图分类号：G649?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610（2015）04-0033-07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大课题“江苏高水平大学研究”，项目编号：A/2011/10。
收稿日期：2015-07-02
作者简介：刘学东（1985-），男，河南南阳人，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高等教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江苏第二师范学院讲师，从事大学课程与教学论研究；汪霞（1963-），女，江苏盐城人，教育学博士，南京大学教育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大学课程与教学论研究；南京，210093。
写作是以书面语言为载体来传递信息、传播知识、表达思想的有效手段，是21世纪学术交流的主要方式。《哈佛通识教育红皮书》（General Education in a Free Society?Report of Harvard Committee）指出，学生要成为“完整的人”应具备四种能力，即“有效思考的能力、清晰交流思想的能力、做出恰当判断的能力和辨别价值的能力”［1］，写作训练是培养这些能力的有效途径。美国重视培养学生的写作素养，从国家层面制定了各年级学生的写作能力标准，并在不同教育阶段提供大量写作机会，使所有学生的写作表达能力都能得到提升。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是世界著名的研究型大学，在实施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过程中开设了丰富的个性化的写作课程，并将思维训练贯穿于整个写作教学之中，“培养学生深度阅读、熟练写作、有效交流与批判性思维的能力”［2］98。
一、美国大学生写作能力标准
20世纪60年代，美国社会出现了“写作危机”［3］，国民写作水平大幅下降，引起美国教育界的高度重视。自20世纪80年代起，写作课程逐渐成为美国大学生的必修课，除了入学后通过特殊考试可以免修外，其他所有大一学生必须选修写作课程。时至今日，美国包括工科院校在内的所有高校都开设了写作课程，以培养学生基本的写作知识和写作素养，形成较强的阅读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
美国成立了许多专业性的写作研究机构，为各级各类学校的写作课程提供指导与咨询服务，如全美英语教师协会（National Council of Teachers of English）、大学写作与交流协会（Conference on College Composition and Communication）、写作课程管理者委员会（Council of Writing Program Administrators）、全美写作计划（National Writing Project）、国际写作中心协会（International Writing Centers Association），等等。其中，全美英语教师协会是一个由来自英语学习与语言艺术领域的教育专家所组成的专业组织，致力于提升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的英语教学与学习水平。该协会于2010年制定了《英语语言艺术与素养基本核心的国家标准》（Common Core State Standards for English Language Arts and Literacy），明确规定了K?12年级学生所要达到的写作能力标准。写作课程管理者委员会是由全美写作专家组成的专业机构，专门负责全美高校写作课程的开发。该委员会发行专门的写作杂志与简报，举办写作研讨会，对大学写作与写作课程进行研究，并为高校提供写作课程的咨询与评估服务等。2000年该委员会发表了《大学一年级写作课程结果说明》（Outcomes Statement for First?Year Composition），详细阐述了大一学生所应掌握的写作知识、技能和态度。
全美写作计划是一个由写作专家组成的网络组织，致力于改善全美各类学校的写作课程教学，提升学生的写作水平和学习能力。基于对当前写作与写作教育学的研究，它和全美英语教师协会、写作课程管理者委员会在2011年联合制定了《美国大学生优秀写作能力标准》（Framework for Success of Postsecondary Writing），提出了八种思维品质（参见表1）［4］，以此作为衡量大学生优秀写作能力的标准。他们指出，通过写作、阅读和批判性分析（Critical Analysis）可以培养这些思维品质，并提出了全美高校写作课程的五个目标［4］：培养批判性思维能力，根据不同的环境做出适当的决策；掌握修辞学知识，分析并理解不同场合下的听众、目标与语境；理解写作规范，区分正确与不正确、合适与不合适的写作内容；优化写作过程，使用多种方法完成写作与研究任务；培养在多元环境中的写作技能，使用传统与现代的工具进行写作。
刘学东汪霞：美国大学生写作素养培养研究
二、美国高校写作课程开设与实施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紧密围绕美国大学生写作能力标准及写作课程目标，“全面培养并提升学生的分析、写作与口语表达能力，使学生掌握必要的修辞技巧，并能够进行有效的流畅的自我表达”［5］。学校新的写作课程实施于2003年（参见表2）［6］，包括写作1（Program in Writing and Rhetoric I）、写作2（Program in Writing and Rhetoric II）和专业写作（Writing in the Major）三个级别，要求所有本科生必须完成。其中，写作1和写作2属于通识教育课程内容，全校统一开设；专业写作课程属于专业教育课程内容，由所在院系负责开设。此外，学校还开设了高级写作课程，以满足对写作感兴趣的学生的修习需求。
（一）写作课程的设置
基于《美国大学生优秀写作能力标准》所提出的八种良好思维品质，斯坦福大学设置了丰富的写作课程。学校规定了统一的写作课程目标和所要达到的学习结果，任课教师自由选择课程内容，设计个性化的写作课程，灵活安排课堂教学活动。2014年冬季学期，学校共开设有41门通识写作课程，其中写作1有21门，写作2有20门。［7］斯坦福大学通识教育包括思维与行为方法（Ways of Thinking/Ways of Doing）、有效思考（Thinking Matters）、写作与修辞、语言四类必修课程。［2］97有效思考必修课和各院系开设的相近课程，也能满足写作课程的修学要求，学生都可以自由选修。其中，有效思考又包括自我塑造教育（Education as Self?Fashioning）、结构化的博雅教育（Structured Liberal Education）、艺术熏陶与文化生活（Immersion in the Arts： Living in Culture）、在多元学习环境中体验科学发展（Science in the Making： Integrated Learning Environment）等课程项目。
写作1要求学生在第一学年完成，侧重学术讨论的基本内容，如了解作者的立场，明确讨论主题，探明有力证据，做出恰当选择，清楚各类读者的期待；强调研究式写作，如通过实验研究，获得基本的数据与资料。学生还可以在写作1自我塑造教育、结构化的博雅教育、艺术熏陶与文化生活、在多元学习环境中体验科学发展，以及各院系开设的强调分析与讨论的课程中，任意选修1门课程，修满4学分。
写作2要求学生在第二学年完成，注重阐释写作与演讲之间动态的、相互依存的关系；强调可视化的多媒体技术在展示研究结果中的重要性；进一步提升学生的写作技能与口语表达能力，使其形成个性化的表达风格。学生可以选修写作2结构化的博雅教育，也可以选修各院系开设的写作、口语或多媒体展示等课程，至少要修满3学分。此外，学生在其他中学后教育机构（Post?Secondary Institute）所修的写作课程，经教务长办公室批准后，也可以计入写作1或写作2的学分。
在完成写作1与写作2之后，学生还要接受专业教育阶段的写作训练，根据写作兴趣还可以选修一些高级写作课程。专业写作重在培养学生专业的写作技能，掌握不同专业领域的写作规范。专业写作课程由院系开设，至少要修满3学分。如经济学系要求本科生必须修学《经济政策研讨课》，以修完5学分的专业写作课程。［8］高级写作课程包括写作与修辞的主题（Topics in Writing and Rhetoric）、中级写作、独立写作、写作工作坊（参见表3）［9］。
（二）写作课程的教学
写作能力的培养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需要不断地、反复地练习。斯坦福大学将写作训练贯穿于课堂教学的整个过程之中，教师悉心指导，学生兴趣浓厚。写作课程的教学通常包括三主题：一是如何进行批判性阅读？二是如何开展写作与演讲活动？三是如何有效地分析、综合、评价与引用参考资料？
写作课程的班级规模较小，一般不超过15名学生，以研讨课为主，鼓励学生积极参与。教师采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法，开展丰富的课堂活动，如写作任务、小组讨论、课堂工作坊等，建构活跃的课堂氛围。通过对文本分析、课堂研讨，学生掌握修辞学原理，形成个性化的写作风格，并将其应用于写作之中。教师通常会布置大量的写作任务，并给予严格的指导、修改与反馈。课程作业包括文本分析与评价、基于研究的讨论（Research?Based Argument）、书面作业等。教师会向学生明确写作任务，并以课堂讨论、家庭作业的形式，使学生能顺利完成课程作业。学生完成写作任务要经历预备练习、形成初稿、同学评价、修改初稿等四个阶段。
写作1的课程作业包括1200-1500字的修辞分析、1800-2400字的情境表达、3600-4500字的学术研讨等，帮助学生掌握收集、整理与评价资料的方法。［10］同时，学生还要完成一些非正式的任务，如创建博客、实地访谈、网上讨论、文献综述等。写作2的课程作业包括设计研究方案、形成书面的研究讨论、展示研究结果、进行研究反思等，教师也会让学生完成一些非正式的作业。在学期末，学生还需要提交18-25页的书面作业，进行18-20分钟的课堂演讲。［11］
2014年冬季学期，《公司与企业战略》（Corporate and Business Strategy）作为经济学本科生的专业写作课程之一，由赫尔墨（Hamilton Helmer）教授主讲。该课程的写作任务包括课堂参与、2篇小论文、1篇10-15页的大论文，各占课程总成绩的20%、20%、60%。［12］赫尔墨教授要求每位学生提前阅读课程材料，积极参与课堂讨论。上课前，他根据本次课的阅读材料，提供4个讨论问题。课堂上，学生随机分为4组，每组任意选择1个问题和1名发言人，并且发言人不能连续担任，确保每位学生都有机会代表小组发言。每组围绕一个问题先在组内讨论，形成最佳答案，再由小组发言人做课堂汇报。课程论文还必须经过五个环节，才能进行提交：确定论文选题，形成写作框架，完成论文初稿，进行10-15分钟的课堂汇报，提交论文终稿。
（三）写作课程的评价
斯坦福大学制定了统一的写作课程评价标准（参见表4）［13］，分为A、B、C、D、NP（No Pass）五个等级。写作课程主要采用同伴评价（Peer Review）、电子档案（Electronic Portfolio）等方法，对学生的学业成绩进行评价。同伴评价是同学之间对书面作业、口语表达、多媒体展示等所进行的评价，并提出修改意见。写作课程的书面作业要达到5-15页的内容，在同学之间开展讨论，并进行修改。电子档案是利用网络来记录学生学习过程中的重要事件，可以选择部分或者完全公开。电子档案记录学生的成长轨迹，具有重要的反馈意义，能够督促学生学习，也可以显示学生是否满足课程的修习要求。
学校设立了多个奖项，鼓励在写作领域取得优异成绩的学生。如布斯奖（Boothe Prize）奖励在写作1中创作优秀论文的学生，兰斯福德奖（Lunsford Award）奖励在写作2中做出创新性表达的学生，霍福尔奖（Hoefer Prize）奖励在专业写作中学业优异的学生。
（四）写作课程的管理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除了接受大学写作与交流协会和写作课程管理委员会（Writing and Rhetoric Requirement Governance Board）等校外专业组织指导外，还受到校内机构的监管，形成了内外结合的课程质量保障体系。写作课程管理委员会有24位成员［14］，包括1名学生代表，对新增和现行的写作课程进行审查，并为写作课程提供咨询服务。本科写作课程咨询委员会（PWR Undergraduate Advisory Board）由对写作感兴趣的学生组成，作为教师、学生与课程之间沟通的桥梁，为改进写作课程提供建议。在改善学生的课程体验上，该委员会也提出了许多有效的措施，并且呼吁人们重视大学生的写作能力，关注优秀的写作课程教学。教务长办公室负责评估与记录学生的转移学分数量。学生在具有资质的中学后教育机构修习的写作课程，考核成绩在C等及以上，经过教务长办公室评估与批准后，都可计入写作课程学分。
三、美国高校写作课程开设之道的思考
美国卡耐基教学促进会（The Carnegie Found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eaching）在《重建本科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蓝图》（Reinventing Undergraduate Education：A Blueprint for America’s Research Universities）中提出，“探索为本的学习、共同合作的经历、写作和口头表达的要求要成为整个研究型大学的特征。”［15］斯坦福大学校长亨尼斯（John Hennessy）曾说过［16］：
大学有一种观念，即工程师只需知道如何使用计算器或电脑，不用掌握写作与演讲的技巧。这可能是对年轻人最大的谎言。……写作与演讲是一切学科中最有价值的两项基本技能。
斯坦福大学的写作课程使学生发现个人表达能力的优势与缺点，了解交际行为的复杂性，掌握在不同场合所使用的不同表达技巧。
（一）广设课程，自由选修
无论是在校学习，还是从事任何职业，良好的写作能力都是个人获取成功的基础。写作课程不仅可以提升学生的写作能力，而且能够培养学生良好的思维品质。2014-2015学年，斯坦福大学开共设93门通识写作课程［17］，仅人文与科学学院（School of Arts and Science）就开设了111门专业写作课程［18］。在通识教育各类课程之间，实施“学分互认”，学生可以跨领域选修一些可以培养写作能力的课程。学生还可以选修有效思考必修课的相关课程，以完成写作课程的学分。同时，学生在其他中学后教育机构修习的写作课程学分，经过斯坦福大学教务长办公室批准后，也予以认可。
（二）训练思维，培育心智
韦斯特（William West）曾说过［19］：
所有的写作都是创造性的……所有的写作都包括一种新的表达的“起源、发展、形成”的过程。即使你所用的是“旧”的思想和在第二手材料，你也为它们创造着一种新的而且是唯一的表达方式。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主要是围绕思维训练而开设，学生在阅读与写作过程中开展学习、思考和交流。通过丰富的阅读材料、课堂讨论和写作任务，使学生能够有效地查阅、评价、分析与综合各种文献资料，理解语言、知识与能力之间的关系；反思自己的观点，建立与他人观点之间的联系，并发掘它们的意义；明确在自己学习中的角色，形成“学习即分享”的观念，并为他人形成观念做出贡献。
（三）重视写作，有效表达
“写作是为了有效地交流”［20］，清晰有效且有说服力的表达能力是大学教育教学的基础。写作课程作为斯坦福大学通识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帮助学生巩固、提升写作与演讲能力，为他们在学业与职业上的成功做准备。通过课堂讨论和写作任务，培养学生良好的写作表达能力与合作解决问题能力，如明确研究问题，选择合适的研究方法，采取不同的分析与呈现方式，思考研究结果的意义与价值等。斯坦福大学还成立了休谟写作与口语中心（Hume Center for Writing and Speaking），帮助学生提升写作与口语表达能力。该中心通过大量课程作业，指导学生撰写、修改学术论文，使学生了解不同专业领域的学术规范，帮助学生克服表达障碍。
（四）师生合作，加强交流
写作课程都是以研讨会的形式进行教学，每班不超过15名学生，教师可以对他们进行个性化的指导。写作课程教师不仅编制教学计划，撰写教学大纲，组织课堂教学，指导学生讨论，还要批改大量的学生作文。教师通常会提供一些论文主题及相关资料，学生的文论既可以围绕这些主题，也可以另选感兴趣的写作主题。教师每学期至少对学生进行3次单独的写作辅导，还要对写作任务做出详实的书面反馈。学生也要做好充分的课堂准备，完成课前阅读与写作任务；积极参加课堂讨论，准时参加学术会议，按时提交课程作业。
（五）学术诚信，考核严格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要求学生阅读大量的课程资料，积极参与课堂讨论，完成多项写作任务。除了需要合作完成的小组任务外，学生必须独立完成课程作业，而且同一份作业不能提交给多门课程。在作业中，凡是引用他人的话语、观点，都必须注明出处。教师也会利用数据库进行检测，确保学生没有抄袭行为。如果因为某种原因，学生不能参加课程学习，必须提前告知任课老师，并要尽快弥补错过的课程。如果没有提前告知，将会得到任课教师的警告；缺席两次者，将会得到严重警告；缺席三次及以上者，就不能获得本门课程的学分。
（六）课程实用，服务就业
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实用性强，立足于为学生的未来职业做准备。写作课程的教学内容都比较具体，贴近生活实际，既带有一定的研究性质，也具有较强的知识性和实践性，毕业生走上工作岗位后，能够立即发挥作用。在《中级写作》课程中，学生要尝试解决未来职业中面临的写作问题，如写一篇富有职业特色的文章，制作一份节目单等。［21］学生非常喜欢这种课程，拥有浓厚的学习兴趣。通过写作练习，学生能够明确写作主题，掌握写作格式与规范，进行不同文体的写作；在不同的场合，可以使用不同的修辞技巧，采用不同的语音、语调，等等。
四、结语
写作是一种创造性劳动，既能展现思维的过程，又是训练思维的有效方式。对于个人的学习、人际交往和成为合格社会公民来说，写作能力都极其重要，它能帮助我们表达思想，阐释并解决问题，理解异彩纷呈、变化多端的世界。随着人类交流的日益频繁，迫切要求各个领域的从业者提升表达能力。哈佛大学前校长博克（Derek Bok）认为，“比各门自由科目更重要的是，鼓励学生学会清晰地思考，确定复杂问题的关键所在，收集有关的资料，汇聚各方面的论据，得出正确的结论。此外，还应形成一种落笔准确、风格独特的写作能力。”［22］
美国教育部门从中小学就重视写作教学，为大学写作教学奠定坚实基础。斯坦福大学要求所有学生在写作与口语交流方面，都能进行有效的、流畅的表达。通过斯坦福大学写作课程的分析，我们可以将其所秉持的理念概括为“以标准为基础，以能力为导向”。以标准为基础，即学校紧密围绕美国大学生优秀写作能力标准，通过写作、阅读和批判性分析等方式培养学生良好的思维品质；以能力为导向，即学校以美国写作课程目标为指导，通过个性化的教学内容、课堂讨论、写作练习等途径培养学生良好的写作素养。写作课程“不仅教会学生能说出语法正确的一连串话语，还教会他们能有效地使用语言与人交际，并且起某种社会作用”［23］。所以说，写作课程既培养了学生良好的思维品质，又很好地实现大学写作课程目标，还使学生有效地完成课程学习和未来职业中的写作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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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 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