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玲,杨振兰
(山东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摘 要:在动态的语境中履行交际职能的词义会发生各种临时性的变异,从而形成各种词义变体:表层词义变体和深层词义变体。尽管语境中的词义变体是纷繁、复杂的,但却并非无规律:大体来看,深层词义变体更有可能被规约为一个新的义项,从而使这个词成为一个多义词词义类聚。这种历史变化的完成受其使用频率、范围等的影响,一般历时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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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语境;词义变体;多义词;词义类聚
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40(2015)04-0150-05
收稿日期:2015-02-15
作者简介:吕晓玲(1984-),山东莱芜人,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汉语言文字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词汇学;杨振兰(1963-),女,山东曲阜人,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汉语词汇学。
语境是语言中各种静态成分的活动舞台,又是语言发生动态演变的开始和过程。“‘语境’指所考察的事件所处的环境,不局限于语言交际活动,这可以叫做广义的语境;专指语言环境的,可以叫做狭义的语境……狭义的语境也可以区分为两种,一种是语言内的语境,就是上下文,也可以说是小语境;一种是话语出现的环境,交际情景,叫做大语境。”[1]我们这里的语境是指狭义的语境。词义变体产生于语境,虽然目前学术界关于语境中词义变体的研究成果不少,但研究重点多为词义变体类型的分析。因此,我们的研究兴趣主要在于探讨词义变体与多义词词义类聚的关系——在分析词义变体类型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哪些词义变体更有可能发展为一个新义项,从而形成一个多义词词义类聚,以及与之有关的问题。
一、语境:词义变体产生的摇篮
当我们运用语言来进行交际时,静态的语言变为动态的言语,在这个过程中,交际中的前言后语、所选的词语字眼、所涉及的话题、交际的时间地点、双方的关系等语言内、语言外的各种因素都可以构成语境。语境的存在本身便是语言的动态应用问题。词典所诠释的词义属于静态词义,它具有稳定性、规约性,符合社会规范的要求;言语交际中的词义属于动态词义,受语境中主客观因素的制约,它具有发展性、变异性,往往在一定程度上会试图突破社会规范的要求。
语境中的词义,便是由静态词义转化为动态词义的问题。在转化过程中,静态词义直接应用或者通过修辞等手段而形成动态词义。语境,正是这些词义变体产生的摇篮。比如“水”,除其常规义项“河流、无色无味无臭的液体……”外,在具体语境中它的丰富的隐含义素会被凸显出来:“长恨人心不如水”中的“水”是取其“水平无倾”的特点;“君子之交淡如水”中的“水”是取其“清澈纯净”的特点;“行云流水”中的“水”是取其“流动飘逸”的特点;“悬河泻水”中的“水”是取其“流淌奔放”的特点;“一清如水”中的“水”是取其“清白清洁”的特点……
语境中的词义变体是丰富、复杂的。布斯指出,隐喻的所指、意义、作用都会在一定程度上随着语境的改变而改变。[2]下面我们以“妈妈”为例进行详细分析。第六版《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为:口语,母亲;方言,尊称上年纪的妇女。其对“母亲”的释义为:名词,有子女的女子,是子女的母亲。我们先对共同语中的“妈妈”一词进行义素分析:
妈妈:(亲属)→(生育关系)-(男性)。
一般而言,“妈妈”是因夫妻关系而生育子女的成年女性。但特殊情况也不在少数,比如收养、非婚生子女的女子也称作“妈妈”等。除此以外,“妈妈”一词的指称对象和语义内涵极为丰富:
1.妈妈病逝后,爸爸又给我找了个新妈妈。
*2.婚后,我和妻子又各自多了一位妈妈。
3.目前,这种方式在全镇得到了推广。全镇已有100余个“代理[妈妈]”,为800多名“留守孩子”安了“新家”。
4.……6名女子运动员中,有3名[妈妈]选手最引人注目。
5.“藏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她们的[妈妈]叫中国……”
6.为了给子女准备个安乐窝,新婚燕尔的莺[妈妈]便开始做针线活,缝叶建巢。
7.中国第一批克隆牛将于4月中上旬成为牛“[妈妈]”。
(注:以上除带“*”的第二个例句为自造外,其余例句来自北大语料库)
例1的“妈妈”指继母;例2是岳母和婆婆;例3是因近几年许多农村地区出现的“留守儿童”问题而出现的新情况:由“代理妈妈”去关心、爱护这些留守儿童,但这是建立在利益的前提下的;例4的“妈妈”是突出运动员的年龄大;例5的“妈妈”指祖国,中国;例6中的“妈妈”是鸟类妈妈;例7的“妈妈”也是动物的妈妈,但因为使用了克隆技术,这位“妈妈”便变得有些特殊:非基于两性繁殖而当上的妈妈。除此以外,还有养母、干妈妈、法官妈妈、单亲妈妈、未婚妈妈、艾滋妈妈、非典妈妈等等。下面我们用语义特征分析法对上面的诸多“妈妈”进行分析:
我们先提取这些“妈妈”所有的语义特征:妈妈[生育] [养育] [疼爱(孩子)] [子女][女子][祖国][雌性动物][两性关系][利益关系][法律关系][年龄大]。然后我们分别进行分析:
由上表可知,同一个“妈妈”在不同的语境中其所含语义特征是不同的:第一,所指对象是人、祖国或动物的不同;第二,所指同为女性,还有是否亲生、是否存在利益关系等等的不同;第三,所指同为动物,还有是否基于两性关系的不同等。尽管“妈妈”在不同的语境中含有丰富、不同的词义变体,但目前在共同语中已经被规约化的义项只有一个:“母亲”的口语,即有子女的女子。
词义的概括性与语境的具体、复杂性的矛盾,言语表达求新求异的心理机制以及人类思维的隐喻和转喻机制等原因都会使语境中的词义发生各种变异。中国古代的庄子有“言不尽意”说,受其影响,中国的文学艺术讲究含蓄、注重“意在言外”。“意”之“不尽”和“言”之有限形成矛盾,人们在努力“尽意”的同时必然会自觉地使“言”能够“达意”。于是,言语交际中的人们为了寻求最佳的表达效果,很可能在语言“规约性”的前提下使词义发生变异而产生词义变体。这样,语境便为词义变体的出现提供了条件和可能。
二、词义变体的类型
词在词典中的释义,即词典中的义项都是经过概括后的意义。由于其高度概括性,我们在具体运用某个词时,即词进入语境后,其词义一般会发生变化:或者因具体事物的对应性而产生词义变体,或者因模糊词义的精确化而产生词义变体,或者因修辞手法的运用而产生词义变体。词义变体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层面而有不同的分类。从词义变体的意义内容来看,可以分为词汇意义变体、语法意义变体和色彩意义变体。从词义变体与原词义的关系来看,可以分为表层词义变体和深层词义变体。不同的分类之间,又可以有交叉。对于表层词义和深层词义,不同学者所用的名称有所不同,我们着重以词义变体与原词义的关系为主,来探讨词语语境中的词义变体的类型。
(一)表层词义变体
所谓表层词义变体是指词(素)进入语境后,词(素)义部分地发生变化,其语义特征部分脱落、添加或凸显,但总体来看词义变体与原词义的联系还很紧密。
语义特征失落是指词进入语境降级为词素后,其语义特征有一部分失落,词素义并非全部参与构词。上文中,作为共同语静态语言中的“妈妈”,其语义特征为:妈妈[生育][养育][子女][女子]。一般而言,这是基于两性关系产生的,也存在法律关系。例句1便是这种情况。例句2中的“妈妈”脱落了[生育] [两性关系]的语义特征;例句3中的“妈妈”则脱落了[生育] [养育] [两性关系]的语义特征……除例句1外其它例句中的“妈妈”都分别脱落某个或某些语义特征。
语义特征添加是指某个词(素)进入语境后,其语义特征有所添加,尽管词(素)义并非全部参与构词或交际(即语义特征有所脱落)。上文例句7中的“妈妈”脱落了[女子]的语义特征,但添加了[雌性动物]的语义特征;生活交往中认的“妈妈”都脱落了[两性关系] [法律关系]的语义特征,但分别添加了[友谊关系][工作关系]的语义特征;例句4中的“妈妈”则添加了[年龄大]的语义特征。
语义特征凸显是指某个词(素)具有多个语义特征,但它进入某一语境后并非所有的语义特征都参与构词或交际,只是凸显其某一个或几个语义特征,有的则是凸显其进入语境后所添加的语义特征。例句4中的“妈妈”添加了[年龄大]的语义特征,强调这些“妈妈”选手比起其她选手来说“年龄大”的特点。
可以看出,语义特征的部分脱落、添加或凸显有时并非独立存在:有的词(素)进入语境后,语义特征既有脱落,又有添加;有的既有添加,也有凸显;有的既有脱落,也有凸显;有的三者都有。
(二)深层词义变体
所谓深层词义变体是指词(素)进入语境后,词义有很大变化,语义特征几乎全部失落,而添加经过词义联想后的一些语义特征,词义变体与原词义有联系但不密切。
“阳光”本指“太阳发出的光”,是名词。但因阳光的灿烂、给人带来光明等特点,渐渐地它便产生一些新用法:阳光男孩,形象阳光、阳光采购、阳光工程、阳光行动、阳光交易……刚开始它可能只是一种词类活用现象,由名词活用为动词。但随着它这种用法的越来越多,使用的人和范围也越来越多,它便也可以用来表示人或事物的性质,表示人积极开朗、充满青春活力;或者表示事物、现象等公开透明。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已经把这两个形容词性的词义变体作为两个义项收录,从而使“阳光”变为一个兼类的多义词词义类聚。随着“阳光”词汇、语法意义产生变体,其色彩意义则由中性变为褒义。
很多深层词义变体是由修辞手段引起的,因为修辞亦与词语的联想义有关。人们的审美心理总是倾向于求新求异,人们在交际中会想方设法使用一些新奇的、陌生化的语言表达方式,这其中便常常产生词义变体。王希杰指出:“新奇求异原则贯穿在交际活动的始终,是许多修辞技巧产生和运用的重要基础,这就是对常规的超越和突破。词汇系统的词语缺少了新鲜感,于是就去临时性地创造出一些新的词语和表达方式,具有新奇性的词语和说法才能流传得迅速而广泛。”[3]“铁蚕豆”之“铁”凸显了其“质硬”的特点,“铁饭碗”之“铁”凸显了其“牢固”的特点。“柳”本指“柳树……枝条柔韧,叶子狭长……” “柳眉”之“柳”则凸显其“细长”的特点,而“柳腰”之“柳”则凸显其“柔软”的特点。这些词都是比喻造词,胡壮麟先生曾说“一代人的隐喻是后一代人的常规表达”[4]。所以这些词有的我们甚至已经感觉不出它们用了比喻的手法。
由以上例词的分析我们也会看出,在语境中,深层词义变体与静态语言中的词义相比,其特征义素大多脱落,而只是凸显某个词的联想义(包括修辞义),或者说隐含义素,因此它与原词义的联系已不再那么密切,而又正是这仅有的联系,使得它符合人们言语交际求新、求异的心理需求。
可见,具有概括性的词义进入具体、复杂的语境后,其词义一般会发生变化。加上人们在交际中会有求新求异的心理而不满足于语言的常规表达,新奇化的表达也会产生各种词义变体。
三、词义变体是多义词词义类聚的发端
多义词是表示着至少两个既有联系又不相同的词汇意义的词。一个多义词可以看成一个词义类聚。我们知道词在最初都是单义的,其中有些单义词在发展演变过程中,由于人们的思维能力、认识水平的提高,或者修辞手法的运用等而使该词在原有意义的基础上产生一些新用法、新意义,也就是说,有些单义词会在语境中出现词义变体。这些词义变体有可能随着其使用频率的增加、使用范围的扩大而被约定为义项,这样原来的单义词由于义项的增多而成为多义词。语境中的词义变体是多义词词义类聚产生的前提和条件。
(一)词义变体发展为义项的倾向性
1.深层词义变体更有可能成为一个新义项
词义变体看似纷繁、复杂,但它发展为义项并非杂乱无章,它有一定的规律性,或者说倾向性。大体来看,深层词义变体更有可能被规约为一个新的义项。表层词义变体是基于静态语言中的词义经过语义特征的脱落、添加或凸显后形成的,它更多的是一种常规的表达,不太可能形成一个新的义项。而深层词义变体与原词义基本上没有相同的语义特征,其联想义、加上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得它符合人们求新求异、隐喻和转喻的心理机制,随着其使用频率的提高、使用范围的扩大、使用人数的增多,它极有可能被规约为一个新的义项。上文例词中的“铁”和“阳光”的形容词性义项的设立便说明的这一点。
2.深层词义变体发展为义项的原因和基础
深层词义变体更有可能发展为一个新义项,这与人们言语表达求新求异的心理机制以及人类思维的隐喻和转喻机制有关,而这都离不开语境这个媒介。也就是说,语境中交际参与者的语用目的是深层词义变体发展为一个新义项的内因;而语境为这种交际需求提供了可能性,这是深层词义变体发展为一个新义项的外因。但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有一定的基础:静态词义和表层词义——深层词义变体都是在语言中的静态词义和表层词义的基础上产生的,这是其语言基础;而其心理基础则是人类的联想机制。
3.与之相关的问题
与之相关的问题是,语言中有一批类似的词,有些词的词义变体可能已被规约为一个新的义项,但类似词的词义变体则没有被规约为义项。比如,很中国,很德国,很阳光,很绅士,很淑女,很农民,同是词类活用——名词活用为形容词,但“阳光”前面我们分析过,在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已经把两个形容词性的词义变体作为两个义项收录;“绅士”在第6版《现代汉语词典》中增加了两个义项:名词,称有现代文明修养的男士;形容词,形容男士有现代文明修养。义项2的增加属于旧词新义,义项3则是词类活用被规约为新的义项。除“阳光”和“绅士”外,“中国”、“德国”、“淑女”和“农民”的词义变体被没有被规约为义项。这种现象的存在,说明多义词的新义项的约定俗成是一个复杂、长期的过程。同时,“铁”和“阳光”都是“名-形”兼类多义词,在多义词中所占数量不少。“这种‘兼类’的形成具有语义与语法的双重动因:从表层上看,是词性与功能的转化;从深层上分析,是义位在语言中的运转,是词语所含义素地位的变化。原始义位所含或潜隐的深层语义特征是词语兼类的内在原因。”[5]
(二)词义变体发展为义项的长久性
语境中的词义变体是纷繁、复杂的,这是词的动态应用的必然。但并不是所有的词义变体都会最终演变为词的一个义项,只有那些最终完成其历史变化,被大众约定俗成的词义变体才会发展为一个义项,这是语言使用的必然——太多的多义词,或者一个词具有过多的义项,必然也会影响交际的顺利进行。
语言的交际工具的功能决定了它具有渐变性。当某个词义变体出现时,它可能仅仅是话语表达的一种需要而昙花一现,也可能是一种新奇化的表达方式而活跃在人们的交际中,进而经过约定俗成而成为一个义项。受语言渐变性的制约,词义变体发展为新义项一般历时较长,具有长久性。比如上文例词“铁蚕豆”之“铁”的[+质硬]的意义,和“铁饭碗”之“铁”的[+牢固]的意义已被规约为一个义项:形容坚硬;坚强;牢固。但“铁观音”之“铁”的[+颜色如铁]的意义则没有被规约为义项。上文例词“妈妈”有丰富的词义变体,其中指称育有下一代的雌性动物的“妈妈”使用频率极高,因此,这个词义变体是继续被当作一种拟人用法使用,还是有可能随着其使用频率的进一步提高而被规约化为一个新的义项,这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三)多义词词义类聚的发展
“多义词的出现就是词的义项增多的结果,而多义词又正是义项增多这一演变类型存在的载体。”[6]当一个多义词词义类聚形成以后,其中的某个义项在语境中有可能又会产生新的词义变体,进而发展出新的义项,这样这个多义词的义项又会增加,但多义词的义项不会永无止境地增加。多义词词义类聚的义项数量与人们的接受度有很大关系:一是义项不可能过多;二是多义词的义项与词长存在反向关联:词的长度越大, 所承载的词义越少;反之, 词长越短, 承载的词义越多。[7]受语言经济性和人们记忆限度的制约,多义词词义类聚形成后一般会有两种发展情况:一是新增义项与其它原有义项共存,并共同充当交际职能;二是新增义项与原有义项共存一段时间后在意义上逐渐形成差别,最后各自独立成词,这样相对于义项共存阶段而言就发生了义项减少的变化,其结果是形成了新词,而且是同音词。比如“月亮”的“月”和“日月”的“月”。
“多义范畴的出现是范畴扩展的结果,但范畴的扩展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存在一个过程。多义范畴起始于言语中语境调节的语义变化,规约化过程使范畴的某些新义项不断固定,不断从言语向语言转化。最后进入语言系统,范畴便成为多义范畴。”[8]多义范畴的出现是语言发展的必然。它会有节制地发展而非无限增多。多义词在它被具体运用来进行交际的时候,即在语境中它具有单义性。语境中多义词的单义性使得人们在交际中不会发生意义的混淆,从而使人们能准确地表情达意。而也正是这种单义性使得它在语境中又有可能产生新的词义变体。因此,词义变体是多义词词义类聚产生的前提和条件,并且它们都离不开语境这个媒介。
在共时静态语言层面,存在着千千万万个词义。在动态语境中,词义由语言义变为言语义,产生各种临时变化,随即会产生词义变体。其中有些词义变体由于交际者的主观追新求异或不自觉的误用而给人一种新颖、陌生化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许会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从而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这种词义变体。因为语言的渐变性,这种词义变体不会被即时规约为义项,但随着其使用范围的越来越广泛,使用频率的越来越高,这种词义变体会逐渐约定俗成为义项,完成历史变化,进入静态语言层面。此时,原来的那个词也就因为义项的增加而成为一个多义词词义类聚。而多义词的某个义项又有可能产生新的词义变体,语言正是在这种循环往复中不断得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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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阳玉平]